谁也别想欺负她。
姜皇后颓废的倒在地上。
什么都没有了,那她这个皇后,还有任何意义吗?
“陛下圣明!”
“圣明,朕如何敢不圣明,反正这天下,是朝臣的天下,是宗室的天下,是太子的天下,唯独不是朕的天下!”
“陛下这话没道理。”杜文郢本站在一边,这件事没他张口的余地,这会儿却找到了皇帝呛声的机会,“殿下人都不在,怎么就是他的黑锅了?”
“以前外头人人都说,殿下凶残狠辣,不孝不悌,可臣跟殿下自幼一起长大,只觉得殿下温和宽厚,颇有君子之风,还一直好奇怪为何传成了这般模样。”
“今日却恍然大悟,这不管有没有他的事,不管他是不是受了委屈,也不管他做了多少好事,反正都能给陛下一张嘴说成殿下的过错,殿下的名声怎么好得了呢?”
“陛下这个父亲,当真严厉,臣敬服!”
他话里的讽刺太过清晰,满朝文武都静静看着皇帝,忽然忆起以前的事情。
的确如同杜文郢所言,陛下可不就是什么大事小事都往殿下头上盖,这么多年,殿下干过的唯一一年过分的事情,就是当年逼宫。
可那也是被皇帝和皇后逼的活不下去了,只能奋起反抗。
怎么就成了凶残狠毒?
满朝文武都跟沈璟昀共事多年,对他性情也算了解,这会儿看着皇帝的时候,眼神都是露骨的怀疑。
皇帝惊慌失措,有种被人戳破了秘密的心虚,如杜文郢所言,他的确是每次都在往沈璟昀头上盖黑锅,可也从没有被人发现过。
以前杜文郢在江宁,也没有人帮着沈璟昀说话,他忽然觉得……事情变得很棘手。
皇帝隐隐有种事情不再遭受自己掌控的恐慌感。
可面对数百双灼灼地眼睛,皇帝也只得认了,“是朕的过错,一时激愤,说错了话,众卿难道要朕也当众跪下给太子赔罪吗?”
“这怎么敢。”杜文郢哂笑,“能为殿下正名,臣已经很满意了。”
不可再得寸进尺了。
杜文郢在心里告诉自己。
不然逼急了,皇帝也不是个吃素的兔崽子。
皇帝只觉得心里气愤的要爆炸,自从登基就没这么憋屈过,今日却被人字字句句拿捏了要害,甚至要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委屈。
皇帝记着底下这些人的脸,握紧了拳头,执意报复。
“退朝。”皇帝挤出两个字。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发火。
朝堂上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东宫却一片温馨,无烟的木炭哔哔作响,烧出温暖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