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以前分明是个谦谦君子,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个模样。
“枝枝,男人都是这样的。”沈璟昀从衣柜里捡出她的衣裳,漫不经心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若觉得害羞,孤也可以脱光了给你看,来,孤帮你穿衣裳。”
“谁要看你!”枝枝羞恼不已,“你……你还是个太子呢,竟这般……这般……”
“这般如何?”
枝枝憋了半天,憋出四个字:“有辱斯文。”
沈璟昀大笑起来。
枝枝夺过他手中的衣裳,想给自己穿上,却抬不起手作那些高难度的动作,只得抱着自己的衣服,道:“殿下,朱雀呢?”
“不知道。”沈璟昀好整以暇看着她,“枝枝,要孤给你穿,还是你自己穿?”
寝殿内铺了地龙,四季温暖如春,倒也不怕枝枝被冻着了,只是她不肯让自己穿衣服,倒……倒也挺好的,多看一会儿也不算亏。
枝枝懵了,觉得不管怎么算,都是自己亏了。
可他不给自己叫人,自己总不能光着身子去叫人,总归要妥协的,何必再给自己填风险,枝枝当机立断,将衣服朝他递过去,“劳烦殿下了。”
沈璟昀的动作却异常规矩,规矩的让人怀疑,这个人和昨夜床上的饿狼,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枝枝盯着他。
“该用膳了。”沈璟昀顾左右而言他,“走吧。”
枝枝还真是走不动,一站起来,便觉得腿软的站不住,只得可怜巴巴望着沈璟昀。
沈璟昀沉默了一瞬,居然不知道自己是在为难她,还是在为难自己,这么一通胡闹,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欲望又被自己给折腾上来了,结果枝枝已经这幅模样,他就真是个禽兽,也下不去手了。
枝枝还眼巴巴看着他。
沈璟昀一咬牙,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小姑娘身上的清香气味便传入鼻孔中,如同昨夜他埋头她怀中……
咳,不能再想了。
抽回自己的思绪,沈璟昀道:“明天是大年初三,我要去祭拜母后,到初四那日若无事,可以带你出宫一趟。”
枝枝惊喜地瞪大眼睛:“我可以出宫吗?”
“不可以。”沈璟昀毫不犹豫地浇冷水,在枝枝生气之前及时补救,“但是我可以带你出去。”
宫里的女人,自然不能出宫,可皇帝或者太子带出去的就不一样了,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谁也说不得什么。
枝枝高兴地抱住沈璟昀的脖子,软声撒娇:“殿下,你对我真好。”
沈璟昀哼笑:“昨夜骂我禽兽的,不知道是谁。”
枝枝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心里依然在骂他,为什么骂你禽兽,你自己不知道吗?竟还有脸面拿出来怪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