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前些时日,老二被派到蜀地公干,原来皇后打了这样的注意。
当初皇后和皇帝执意要给宁王娶一个商贾出身的女儿为王妃,本就很奇怪,宁王虽然荒唐,大族皆不愿与之婚姻,但王子皇孙,想娶个普通官宦的女儿为妻,应该也没问题,何必屈就商户。
如今倒是明白为什么了。
“你那个堂姐呢?”
“不知道。”枝枝干脆利落回答,“嫁人了吧。”
沈璟昀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猜测道:“她嫁人之事,跟你脱不了关系吧?”
枝枝把头埋进他怀里,只留下一个后脑勺,“殿下,都已经过去了。”
她这就等于是承认了。
沈璟昀倒也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抱着她踏上台阶,踢开了被风吹上的门,他脚步极稳,湿滑的地面踏过去,没有丝毫踉跄,平稳一如寻常。
枝枝有点羡慕。
进了屋子,沈璟昀将她放在榻上,转身点亮了一侧的明瓦灯,透亮的光照明了整间屋子,“摔着哪儿了?”
“脚扭了……”枝枝小声回答,“没摔着。”
地上全是软绵绵的雪,想摔伤也不大可能。
沈璟昀便不再言语,从书架格子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来,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药膏,他垂眸从中挑拣着。
枝枝坐在一侧看着他认真的神情,他垂眸的时候,睫毛在灯光下晕出阴影,说不出的温柔好看,就好像是古画里头,走出来一个润泽如玉的俊秀男子。
察觉到她的目光,沈璟昀漫不经心道:“你看什么?”
枝枝不晓得自己何处来的勇气,张口便是一句惊天动地的话,“看殿下生的好看。”
“殿下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好听的话张口即来,“而且人也好,性情更好,身份高贵,我觉得世上再没有比殿下更完美的男人了。”
“你以为你说几句好听的,孤就会放过你不顾禁令,偷偷跑出来的罪过吗?”沈璟昀轻笑一声,拿着药膏走过来,“你也太天真了。”
“殿下……”枝枝一阵心虚,辩解道,“我今天跑出来,是有缘故的,您听完再决定要不要降罪?”
“说。”
“我跟着绿衣学了一支舞,本来想跳给殿下看,当做殿下的寿礼,这才瞧瞧跑出来的。”枝枝眨眨眼睛,忍不住拖长了声音撒娇,“结果还没跑过来,就摔伤了脚,舞也跳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