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内只剩下章青鹤和李修启两人,安静得连李修启翻动纸张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章青鹤和李修启相隔一张小桌,她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才答道:“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我在书上看到的,还有这些安排人手,只不过是管家的事,我的母亲虽然一生下我就去世了,但她留了很多人给我,府里也有老人教我。”
李修启摇摇头,他的眼神充满探究意味,“不是这些,不一样。”
章青鹤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脸上还是笑道,“哪里不一样?”
“你比以前……”李修启顿了一下,“这些事,你以前在府里也安排过,但没有现在,这么好。”
章青鹤理直气壮道:“那还不许我越来越好了?”
“不止是这个,还有,”李修启叹了一声,“以前的你,就算生气,眼里还是有我的,可是这几天,你的眼里,没有我。”
章青鹤:果然,喜欢一个人能从眼睛里看出来。她又不喜欢他,怎么能表现出爱意呢?
章青鹤脑海里拼命想着有什么理由可以把现在的难关度过去。
她将茶杯放到桌上,深沉地叹了口气,“皇上,我……做了个梦。”
李修启的瞳孔骤然一缩,手里不自觉就攥紧了拿着的纸张,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走到章青鹤面前,将坐着的章青鹤狠狠搂到腰间。
章青鹤的脸颊,紧紧贴着李修启的明黄腰带。
章青鹤整个人都是懵的,她只是起了个头,还没说下去,李修启的反应就这么强烈。
所以他到底脑补了什么?
虽然剧本不按她想的方向走,但她还得继续演下去。
李修启穿的布料质料纯软,凉丝丝的,还挺舒服。章青鹤不自觉地蹭了蹭,才使劲抬起头来。
见李修启不说话,章青鹤也不傻坐在这,两人大眼瞪小眼了。
她用食指小心抵住李修启的腰带,稍一用力,把李修启推开。
李修启也没像一开始那样用力按住章青鹤,所以章青鹤推得并不费劲。
她站起来拢了拢因摩擦而发毛的头发,转移阵地,走到博古架前,一声不发。
既然李修启已经自己想好了理由,章青鹤也不解释了,谁管他怎么想,反正结果对她有利就行。
此时无声胜有声,李修启也跟在章青鹤身后。
章青鹤背对着李修启,无意识地用手摆弄周如英送的木雕。
李修启悠悠叹了口气,“我还有奏折要批,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