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还有别的班级在比赛。
令琛徐徐转过头,目光移动得更慢,在热火朝天的加油喝彩声中看向祝温书。
如果说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祝温书此时就从令琛的窗户中看到了暴雨来临前的景象——浓云翻滚,狂风大作。
虽然他嘴上还没说什么,但祝温书不明白就贴个小红花怎么就这么大反应。
哦……
然后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令琛!是那个只会被人献上鲜花和奖杯的令琛!不是那些配合小孩子在她面前装幼稚装乖的家长。
往人大明星脸上贴个简陋的小红花不就相当于给拳王泰森穿JK裙吗?
“呃……”
脑子转速没快过手速,呲啦一声,祝温书顺手就从老虎屁股上撕下了小红花。
令琛轻“嘶”一声,皱眉看着祝温书,又低头去看她手里的贴纸。
“你干什么?”
“弄疼你了?”
祝温书尴尬地说,“我刚刚贴错人了……”
可能是真的有点疼,令琛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被粘过的地方。
“那你原本想贴给谁?”
祝温书:“令思渊的爸爸。”
“……”
摸脸的动作停滞,令琛偏头看过来,“怎么,刚刚是他跑的第一?”
祝温书:“……”
哇,他是如何做到把一个小学亲子运动会接力跑第一说出了拿格莱美大奖的骄傲感的?
令琛:“贴回来。”
祝温书:“……噢!”
她又撕开一张贴纸,伸出手时,忽然抬头看着令琛,有点犹豫。
他认真的吗?
见她踌躇,令琛叹了口气。
然后半眯着眼睛看着前方跑跳的人群,弯下腰来,把侧脸凑到祝温书身前。
忽然就不需要抬手了,祝温书动作放得很轻,甚至都没有仔细地摁两下,贴上去后就像被烫到一般收回了手。
随后,令琛咳了下,扯上口罩遮住了脸上的贴纸,不再说话。
祝温书看着他的口罩,无声叹了口气。
既怕被人看见,又非要争夺荣誉的标志,男人这其妙的胜负心。
“那我先过去了。”
祝温书把剩下的一叠小红花塞进包里,“我们教师还有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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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是全校性的正式运动会,学校没太重视,教师比赛就是走个形势,以三个骨干教师为队长分了三组。
项目也只有三个:拔河、接力跑和跳绳。
就没一个是祝温书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