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沉思着:“得给阿花,找个夫婿。”
赵景煊不由得挺直了背,昂首挺胸,让自己显得气宇轩昂,神情中写满了‘看看我’。
阿木看着他,表情很凶,话里却带上笑意:“阿煊,别闹,你要回家,这不是你家。”
赵景煊的那口气顿时泄了,耷拉下去。
是啊,他和阿花、阿木,就是人生上的旅人,短暂的相会,又很快会分开。
“要不你们跟我一起走吧?”赵景煊道。
阿木依旧是凶凶的表情,但是赵景煊却读出他的眼神-‘你在说什么屁话’。
阿花和阿木不会离开他们的故乡。
“村巫这么欺负人,村里人都不反抗吗?”赵景煊忍不住道。
赵景煊生来就是皇子,高高在上,没被压迫过。
但是他看过书,太傅也讲过,有压迫就有反抗。
帝王之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唯有百姓安居乐业,国家才能安稳。
帝王手握权势,得让更多人过上好日子,而不是用来压迫人的。
“村巫的话,就是神的旨意,没有人,会反抗神。”阿木道。
“放屁,神的旨意让他养只死肥猪出来?他就是在装神弄鬼,糊弄你们呢!”赵景煊怒骂道。
“阿煊,不能胡说!”阿木的语气陡然严肃起来。
阿木是真的生气了,表情没变,却真的让赵景煊觉得有些害怕。
“这样的话不能说,我们听到就算了,要是村里其他人听到,会用石头砸死你。”阿花凑过来道。
从阿花和阿木中话中,赵景煊听得出来,村民们极其排斥外人,而且信仰神。
但是,赵景煊觉得阿花和阿木对神没那么信奉,否则就不会救自己了。
“我是外乡人,不说话也会被烧死,反正都是个死。”赵景煊嘟囔着道。
阿花道:“不一样,你会被砸个半死,再烧死。”
“那我不说了。”赵景煊乖乖闭嘴。
阿花摸了摸他的脑袋:“乖。”
赵景煊摸着自己的脑袋,总觉得有些不得劲,他觉得自己是个男子汉,怎么阿花对他的态度像对弟弟一样?
阿花转身继续忙活起来。
阿木担心阿花,不让她出门,让她待在家里,把门关好。
阿花应下了。
于是,第二天一整天,赵景煊都看到阿花。
赵景煊就跟在阿花的身边,跟前跟后的。
“你跟着我,做什么?”阿花笑着道。
“保护你。”赵景煊道,双手握拳,比划着自己的肌肉。
下一瞬,他踩到地上的木头,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啃了一醉的泥。
阿花笑得眉眼弯弯。
阿花劈柴,赵景煊则帮她把柴摞好。
“阿花,你有喜欢的人吗?”赵景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