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打一盆水来。”
顾怀年一一吩咐道。
“是,大人。”
捕快们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便有捕快打来了水。
“浸手。”顾怀年道。
方妙愣了一下,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这水是为她打的?
方妙看了顾怀年一眼,只见他神色一如既往的冰冷,她回过神来,用那水洗了洗手。
方妙认真洗完手后,一块手帕便递到了她的面前。
那只手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她的耳朵微微泛红,仰着头看了顾怀年一眼。
“大人,不用了,脏了手帕……”她讷讷道。
“拿着。”顾怀年的语气强硬。
方妙只得接了过来。
“出来透气。”
“是。”
两人走到门口。
一妇人被两个老嬷嬷搀扶着走了过来。
她的眼睛哭得红肿,头发凌乱,整个人憔悴极了。
“大人,我儿究竟是怎么没的?是失足跌落,还是被人所害?”那妇人颤抖着声音问道。
顾怀年道:“被人所害。”
“大人,求求你,一定要还我儿一个公道,找出杀害我儿的凶手啊。”
“我可怜的儿子啊,到底是谁害了你啊!”
那妇人说着,又大哭了起来,满脸是泪,伤心欲绝。
“夫人放心,本官一定会查出真凶。”顾怀年道。
“谢大人,多谢大人!”那妇人朝着顾怀年跪下,给他磕头。
方妙连忙去将她扶了起来。
“夫人,您节哀。”方妙道。
那妇人泪眼婆娑地看着方妙:“姑娘,也谢谢你了。”
方妙的心中莫名触动。
“夫人,您先歇着,令郎在天之灵,也希望您好好的。”方妙安慰道。
下人将那妇人搀扶着去休息了。
顾怀年和方妙一起朝着门口走去。
顾怀年看向方妙:“你为什么要做仵作?”
仵作本来就难,一般男子都不愿意做,别说女子了。
“那个时候我娘病重,我又不会其他的,想找一门营生,就想着去做仵作了。”方妙道。
仵作的月俸不少,比做其他的来钱快多了。
她其实很感激顾大人,因为从未有女仵作的先例,她去过刑部和府衙,都被轰了出来,唯有大理寺,遇到顾大人,破例将她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