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清河郡遥水镇人氏,这位姑娘可厉害了,我当初认识她的时候,她在遥水镇开了一家胭脂铺,那是遥水镇最大的胭脂铺,一天估计能挣好几十两银子吧。”谢芳菲道。
谢芳菲看似在夸棠鲤,其实话里都是贬低。
开胭脂铺子?
一天挣几十两?
这不就跟她们所见的路边摊贩差不多吗?
虽然挣得比路边摊贩多一些,但是都是商人,没什么区别。
士农工商,商是最低级,最不入流的。
原来就是个商女啊。
她们看棠鲤的眼神,都带着几分鄙夷。
棠鲤对她们的鄙夷完全不在意,而是看向谢芳菲,微微一笑。
“谢小姐,看你气色不错,看来那三年苦役不错,让你的身体壮实了不少。”
她可不怕谢芳菲,谢芳菲今天撞她手上,只能算她倒霉,新仇旧恨一起算,绝不让谢芳菲占了便宜。
谢芳菲的脸色顿时变了。
这可是京城,她的地盘,棠鲤居然敢说这样的话得罪自己,不知道自己有的是办法收拾她吗?!
“什么苦役?芳菲,她在说什么啊?”
谢芳菲身边的人好奇地问道。
“她在胡说八道!”谢芳菲道。
“怎么是胡说八道呢,这案子可是河东县的朱县令亲自审判的,县衙里也有案底吧。”棠鲤一派认真道。
谢芳菲的脸色青白交加。
“你们别听她胡说八道,她的脑子有点问题。”谢芳菲道。
她身边的贵女们虽然觉得其中肯定有故事,很好奇,但是不敢得罪谢芳菲,只能压抑着好奇心,附和道:
“原来脑子有问题啊,难怪胡说八道了。”
“芳菲你别生气,别和脑子有问题的人计较。”
“这可是织云楼,怎么随随便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进来啊,门口的人也不拦着吗?”
“是啊,这疯子进来了,要是伤到其他人怎么办?我们得告诉掌柜的。”
谢芳菲阻止了她们:“罢了,别理她就行了,我们自己逛自己的。”
谢芳菲不想和棠鲤闹,她怕棠鲤真疯起来,再说出什么更惊人的话。
她先不刺激这疯子,待没人的时候,她再让人悄悄处理了这疯子。
谢芳菲看起衣服来,这店中的衣服虽然好看,但是都入不了她的眼。
她想要限量款,奈何身上这件,都是去年托了许多人好不容易买到的,还被她爹训了一场,今年的早就被定光了。
谢芳菲逛了一圈,便叫来了店小二。
“檀娘姑娘在吗?”谢芳菲问道。
檀娘便是这织云楼最厉害的绣娘,她的绣工很厉害,生着一双巧手,技艺巧夺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