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三个人继续在衙门门口蹲守着。
这一分一秒,棠鲤都觉得格外难熬。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他们要等的人才出来。
“老曾,打听到了吗?”雷暴急急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等我回去换身衣服,你们去河边酒肆等我。”
棠鲤和雷家兄弟便去了河边的酒肆。
棠鲤包下一个包厢,三个人在包厢里等着。
不一会儿,那叫‘老曾’的衙役就来了。
雷暴立即给人倒上了酒。
“喝酒!边喝边说!”
三人走了一碗。
酒下肚,也好说话了。
“你们要打听的叫‘卫擎’对吧?县衙大牢里确实关着这么一个人。”老曾道。
棠鲤点头:“对,我相公为什么被抓了?”
“是啊,卫老大究竟犯了什么事?”雷鸣也问道。
“抓他的罪名是‘勾结山匪’。”
“勾结山匪?”雷暴和雷鸣的脸色齐齐变了。
棠鲤从他们的表现看,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勾结山匪会怎样?”棠鲤问道。
“大周律令,‘勾结山匪’是重罪,按律当处斩。”老曾道。
处斩?!
棠鲤的脸色一下白了。
“嫂子,你先别急。卫老大肯定是被冤枉的!老曾,卫老大他绝不可能勾结山匪!”雷鸣大着嗓子吼道。
老曾的脸也拉了下来:“这话你们跟我说没用,你要跟县太爷说去,县太爷相信了才行。”
棠鲤深吸一口气,拉住了雷鸣,雷暴也按住了雷鸣。
雷暴本来想开口,棠鲤先一步问出口:“曾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相公是不是得罪人了?”
“曾大哥你的意思是?”
老曾不说话了,想来其中有什么隐情或涉及什么秘辛。
“曾大哥,你帮帮我,我家里还有三个孩子,最小的才三岁,我相公千万不能出事!”棠鲤哀求道。
老曾看着她,心软了:“清河郡这一带山匪多,各地县官为了业绩,每年必须抓一定数量的山匪。若是数量不够,只能以其他犯人代替。其中,免不了有些人钻漏洞,公报私仇。”
棠鲤算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是有人在害卫擎,而且特别狠,直接给安了个死罪!
“曾大哥,这好端端的一个人,直接给污成土匪同伙,就这么冤死了,也没人管吗?”
“一般都会挑家里没什么人丁的,像你相公这般,有妻有儿的,少见。”老曾道,“这直接定罪自然不行,过几日应该会开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