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夫人。”桑兆均对着冬馨行了一礼,当面道谢。
桑兆均刚端起茶盏,还没喝上一口茶,对上时野打量过来的眼神,他默默的放下茶盏,“公子你为何一直盯着我,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他挺直腰板,双手叠放与双膝之上,神色看起来似乎有些紧张。
倒是冬馨开口了,替桑兆均解围,她笑笑,“我儿平日就这样,别见怪,对了怎么称呼你,我瞧着你很是面生,不是咱们这附近村子的人吧?”
时野也在等他开口。
桑兆均抿了一口热茶,缓解几分紧张之感,“夫人好眼力,我的确不是这里的人,我叫桑兆均,夫人可以唤我一声小桑即可。
我是临县桑家村人,自小与叔父相依为命,叔父为了做生意方便,上个月搬来林山镇,他有事外出归期不定,隔壁邻居见家中只有我一人,未免太过冷清,邀约我下乡郊游,都怪我玩心大气,不曾想与友人走散。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夫人家中了,承蒙夫人不嫌弃,肯让小桑进门讨一杯茶水。”
“你这孩子说话也太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我家茶水充足,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瞧着桑兆均礼貌有加,与儿子又年岁相仿,一下就拉近了距离,冬馨还拿着果干招呼客人。
桑兆均喝了几杯茶水,没怎么碰果干,他解了口乏,提出告辞,“小桑就此告诉了,我该去找友人了,不然我怕友人担心。”
“好,若是日后还有机会来上坝村,尽管来我这品茶。”
冬馨把人送出门口。
时野倒是不赞同的望向娘亲。
一个底细都不清楚的人,还是别太过亲近。
“夫人留步,勿送。”
人离去后,冬馨盯着桑兆均的背影,她关上大门,走到儿子身边坐下,她吃了一块果干,也不知道是跟自己说,还是跟儿子说,“看着小桑结实的后背,倒是像个练家子的人。
像他这般年岁时,我就认识你爹了,你爹从小练武功,小桑的身板倒是与你爹年轻时,颇为神似。”
提及时野他爹,冬馨眸子闪过伤感,又怕儿子多想,借去厨房做果干为由,离开儿子的时野。
悄悄躲在厨房,默默的流泪。
时野放下书本,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他低垂眸子望向桑兆均喝过的茶盏上,疑心更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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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卿把牛车收进空间,沿路上山去找黄叔子的身影,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
就看黄家叔子,命够不够硬。
她握紧匕首,进入深山,就算是青天白日里,也需打起十二分精神,这是姜雪卿在末世十年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