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安是躲不掉的,作为谭老的徒弟,谭天明名义上的师叔,他不照拂是会被人诟病的。
这个人突然出现,这些年的经历都是一个谜,贸然接受他进入这个圈子,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今天木易安到现在还没来,前几天通电话的时候,他说会跟沈若灵一起来。
来了之后估计也会是大吃一惊,师父不打招呼就来,打的主意应该就是让木家人措手不及。
缘由估计就是出在谭家的那些典籍上,当年谭老并没有带走,说法是给木易安留下参详。
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木家难道是要贪图你家里的典籍吗?殊不知,木易安早就问傅焱要了复制符,复制了一份放着了。
本来木易安是不想这样做的,姜还是老的辣,木老说自己太了解这位故人,此人不是恶人,但是为人没有大义,只会按照自己的心意。
所以木老让木易安抄录所有的典籍,不能白担了这个谭家弟子的名头。
木易安没有那个时间来抄录,就找了捷径。若是谭老不要,木易安也是要还回去的。毕竟是谭家的祖传典籍。
谭老对木易安的教导,都是皮毛,更多的还是来自典籍。这个徒弟收的十分简易,除了几个要好亲近的人家,没人知道谭老收了木易安为徒。
木老的担心成真,谭老这过河拆桥的手段玩的好。当初怕谭家的传承断了,勉强收了外徒,木老搭上给自己的人情,收拾了他的宿敌。
从港岛回来没多久他就回了家,木老本想让谭老留个半年,教导一下木易安。他却以家里儿子没人照管为由回去了。
傅焱去看场地,木易安也真的带着沈若灵来了。他一来就看到了木老身边的师父,他顿时一惊,这几年的锻炼让他也不会喜形于色。
“师父?您什么时候来的?”他一脸惊喜的样子,这不是作假,只是几分惊,几分喜还有待商榷。
“我昨晚刚到,本来是陪着天明到处转转,没想到赶上了这个盛会!师父这得说你几句,傅焱收徒这样大的事情,你怎的没通知我?”
谭老上来就是诘难,木易安一时之间难以招架,竟语塞了起来。
沈若灵跟在木易安身后,有点理解这个局面了。她之前听木易安叨叨过,谭家这个师父到底是亲近还是不亲近。
“易安,这就是你和爷爷经常提起的师父吗?师父,您好。我是沈若灵。我是木易安的新婚妻子。我们结婚半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师父!
师父,您是什么时候来的?住处都安排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