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玦将他拉入怀里:“没事了,不怕。”
余知白和他相拥,抓紧他衣服上的褶皱,祁玦心疼坏了,又无法替他分担。
“他会付出代价的。”祁玦说。
两人刚回到家,余知白先去洗了澡,换了身睡衣无力的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他也不知道看什么台,更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脑子早飞了,遥控器胡乱的按。等祁玦洗完出来时看见的就是神色全无的余知白。
“要是累了,就早点休息。”祁玦道。
“没,还行,只是在想一些东西。”余知白说。
“看出来了,心不在焉。”祁玦拿出手机翻看,“投屏吧,选个电影。”
“恩。”
祁玦发现自己的手机有三个未接,陌生号码,他没在意,点开某软件想找部电影,结果他看见该软件正置顶着媒体发布会。
他皱眉,拉近细看,然后二话不说按下投屏。
余知白正发着呆呢,被某个声音吸引,视线扫了过去,他蓦地一下坐直了身体。
祁玦:“来精神了?”
投屏的发布会不是别人,正是林含!
余知白指着屏幕问祁玦:“他干什么?”
祁玦思考了下:“老套路,拒不承认,表示被诬陷,或是不知道缘由,再对你道歉,请求你原谅,二选其一,没得跑。”
余知白转回头,目不转睛的盯着。
林含穿着病号服,头上还缠着纱布,只留出眼睛和嘴巴,模样看上去非常惨,被人推着轮椅上的台。
他一出来,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他。
“就这开场,他就赢了一半了。”祁玦笑说。
“你还笑的出来?他赢了我不就输了。”余知白说。
“我会让你输?”祁玦带着笑,眯了眯眼,“只有当猎人以为快要胜利时的反扑,才最有快感。没听过那句话吗,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你尽管看他演,其他的都交给我。”祁玦道。
可不么,看他演,看他伤残人士用尽了全力来参加发布会,来给自己证明清白。
这不一会儿就开始了声泪俱下,纱布都被他打湿了,经纪人在旁边不断的提醒:“刚缝了几十针,脸上全是伤,哭坏了受罪的还是你!”
然后林含就会哭的更凶:“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什么苦都愿意受!我也不知道我对不起谁,是谁要这么害我,如果是桑遇,他一定是误会了我,他哥哥余知白的事跟我真的毫无关系,我和谈越真的是真心相爱,我不讨厌他哥哥,我一点也不讨厌,我很喜欢余知白的!是余知白吸引我入的演艺圈,我也是因为看了他的电影才认真想要好好演电影,他是我的启明星,我怎么会亲手摘掉启明星呢!”
余知白在电视外看的白眼都要翻天上去了。
“启他妈的星。”他骂道。
“桑遇,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因为是林子木在我这里哭着喊着说你欺负他,我做哥哥的怎么能不心疼弟弟,怎么能不管弟弟,弟弟刚入娱乐圈,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演一个小角色,我们都替他高兴。换位思考,如果你的哥哥被人欺负了,你会不会替他讨回公道?我知道你有后台,你有强大的财力,人脉,可以扭转乾坤,可以让大家都相信你说的话,但是请你原谅一个当哥哥的良苦用心,好不好,这件事是我没弄清楚就发言,是我保护弟弟的心太急切,请你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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