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恍然大悟,小声威胁:“都说了你不要再提那件事了。”
祁玦大笑:“为什么不能,我觉得很好啊。”
这事儿,又得回到当年不知天高地厚胆大糊涂地余知白身上去。
那个年纪班上有女生和男生谈恋爱,常常会在身上留下什么印记。
当时觉得这是潮流,有了印记的人才光荣,才骄傲,才牛比。
余知白平日里不说话,但也对她们脖子上的东西好奇。
遇着祁玦就道:“哥,她们的脖子上都有东西,你知道那是怎么来的吗,我也想要!”
当时祁玦在喝水,呛的脸色都变了。
然而余知白什么也不懂,道:“我听她们说,只有喜欢的人才变得出来,我喜欢你,你帮我变一个嘛。我想要朵花,你送我朵花。”
祁玦拒绝,余知白央求。
各种撒娇的本领都使出来了,祁玦犟不过他,拉过来在脖子上种下了一朵花。
余知白别提多高兴了,花虽然不大,但极其显眼。
到了学校,也不说话,他就默默的坐在自己座位上,就是那衣服的领口着实大了些,纽扣也不扣上,让大家一眼就能看到。
有人指着他惊呼:“余知白,你好骚啊!”
余知白:?
“好大一颗草莓!”
“……”
后来他气鼓鼓的跑回家,祁玦偏头一直笑。
“你还笑!!”他都快气死了!
祁玦道:“送你的第一朵花,不喜欢吗?”
余知白脸一阵红一阵青:“不!喜!欢!”
……才怪。
.
当时懵懂无知,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臊得慌。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顶着那朵花招摇过市的,以至于后来被当作笑料笑了许久。
他坐在祁玦旁边,俩人见着林含朝谈越奔过去。
谈越手里的那束花,太大。
男人在片场送花不难见,难见的是送花的一位大帅哥,更难见的是送与的对象也是位同性。
林含虽然人不怎么样,但凭借着那张和余知白五六分相像的脸,还是挺帅。
他朝谈越走去时,许多人都在看。
祁玦和余知白看了几眼,就无所谓的收回视线。
“你现在怎么对他没有敌意了?”余知白打趣,“之前不是还看见他浑身冒刺。”
祁玦喂了他一颗葡萄:“我只是暂时收起来了而已,对他们俩,我永远不会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