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含着泪,还泪眼摩挲,还委屈的瘪了瘪嘴。
——尤其,当他看见祁玦的那一刻。
没由来的,望着那张和余知白极像的脸,祁玦心一疼。
本能让他上前一步抱住他。
可是真迈出了那一步后,强大的自制力使他停住。
——因为,纵然万般相像,终究不是归人。
余知白委屈的张口:“哥……”
祁玦正在弯腰给他抽纸巾,闻言一怔,他抬头:“你叫我什么?”
余知白飞速扭头调整情绪:“没什么,你幻听了。”
祁玦皱眉递给他纸巾:“以后不许叫我哥。”
余知白:“为什么?”
他说:“这不是你能叫的,找我有什么事?关于投资吗?”
余知白:“恩?”
“哦,是。”
他说:“怕你跑了。”
祁玦:“什么?”
余知白视线左右跑,吸了吸鼻子,不敢看他:“怕你跑了不行么,大投资呢。”
祁玦失笑:“怕我跑了所以哭鼻子?”
“我不会跑,下周一过来详谈。”
余知白:“去哪?”
祁玦:“我家。”
恩?
余知白:“哦。”
这小子今天出奇的好说话,反倒让祁玦意外,他笑道:“你昨晚不是怼天怼地怼空气,今天怎么这么乖?”
余知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性,嘟囔道:“你管我,不关你事。”
祁玦从沙发上拿起一面银色面具,是余知白昨晚带的那副。
祁玦:“走了。”
余知白:“诶?那是……”
祁玦看向他胸口抱着的面具,晃了晃手指间银色的戒指,抿唇笑道:“这也是信物,得交换。”
少年拿下面具和戴上面具,像是两个人。
他不允许他再戴上面具,不愿他再在自己面前遮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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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知白回到家后,唐大呼:“哦我的天,你去哪了,居然一夜没回来。”
余知白游魂似的走进盥洗室,洗了把澡又游魂似的出来,然后躺在床上发呆。
他说:“唐。”
唐和阿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俩人一起走过来坐下。
“怎么了。”
“你喜欢过人吗?”
唐眨眨眼睛,明显被惊住了:“哈?”
“别哈,我问你话呢。”余知白又郁闷又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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