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接着绣手上的红盖头。
清荷端着盘子凑过来瞧了瞧, 道:“姑娘怎么绣了几朵梅花在上头?大家寻常不都绣鸳鸯吗?”
小潭听了,也丢下手中的核桃,走过去, 探头看看,一见那盖头上的图案,她便睁大了一双眼睛,像发现了什么稀奇事儿似的:“还真是梅花!”
黄色的腊梅映在大红的绣布上,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她左瞧瞧右瞅瞅,笑道:“别说,还怪好看的,只是不知有什么寓意?”
绣鸳鸯可以说是寄托成双成对的美意,这绣梅花,却从没听说过。
王恕意见她们一直盯着自己瞧,便赶忙绣好最后一针,收了针脚,笑道:“哪里有什么寓意,不过是觉着好看罢了。”
她往日里绣了那样多的鸳鸯也不顶用,倒不如绣些自己喜欢的,看着也高兴。
清荷小潭互看了一眼,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姑娘自己的东西,自然是她喜欢就好,再说那梅花看久了,也挺好看的。
王恕意拿着那红盖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眼看就要到六月了,天气一天天的热起来,她久坐着,额头已出了密密的细汗,清荷见了,忙拿了一把团扇递给她。
王恕意扇着风,方觉凉爽些,她将盖头递给清荷,道:“替我收起来吧。”
又朝小潭道:“你别在廊下坐着了,仔细晒着。”
小潭笑嘻嘻地将板凳和核桃夹一齐拿进屋,坐在王恕意身边,接着给她剥核桃。
“姑娘,您和侯爷过几日就要成亲了,咱们又得进京去。”小潭道。
王恕意抬头:“怎么,你不想去?”
她知道小潭的奶奶已经年迈,自然是希望她留在自己身边的。
小潭立刻摇头:“不是不是!姑娘到哪儿我自然是要跟到哪儿的!”她扭头去瞧清荷的背影,见她离得远,便叹了口气,小声朝王恕意道:“可是清荷姐姐却......”
她见清荷扭了头,便立刻禁了声。
清荷掀开珠帘走过来,见王恕意和小潭瞧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便一边往熏炉里添香,一边道:“怎么了?难道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
王恕意放下团扇,道:“小潭,你去打些水来。”
小潭知道她是故意支走自己好跟清荷谈心,便点头,起身掀开帘子出去了。
清荷将香炉摆好,有些疑惑地看着王恕意。
姑娘和小潭怎么神神秘秘的?
王恕意捏着象牙白的扇柄,点点小潭方才坐的位置,是以清荷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