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宴点头:“对,不提了......不值当,侯爷——”
他突然扭头瞧向沈楼,一字一句道:“我只问您一句话。”
沈楼将目光从王恕意脸上收回,看向王宴,收敛了一贯的随性,正色道:“您说。”
“您......可会好好待恕意?”王宴脸上带着一位父亲的期盼。
王恕意扭头去瞧沈楼,心里有些紧张。
沈楼静默片刻,站起身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他将酒杯置在桌上,吩咐道:“拿纸笔来!”
其他人不解其意?这个时候他要纸笔做什么?
有下人将笔墨纸砚在一旁的桌子上铺开,沈楼上前提笔挥就几行字,将笔一扔,走过去拉着王恕意站起,冲她笑了笑。
王恕意张了张嘴巴,到底没问他写了什么,她知道他心中自有安排。
沈楼拉着王恕意走到王宴跟前,将手中所书交给他:“听人言语不如看人所行,我待恕意如何,只能用我余生的行动来证明,这是我的诚意,请您过目。”
王宴将他手中的纸张接过来,映着微弱的灯光去看。
他刚看了几个字,便神色一震,酒醒了一大半,扭头去瞧沈楼,只见他目光炯炯,神色认真。
“去拿烛火来!”
连氏忙将一旁的烛台拿过来给王宴照着,烛光闪动下,王宴又仔细将沈楼所写内容在心里读了一遍。
“王家恕意未婚夫婿沈楼今作此书,誓证吾爱妻之心,若此后有欺她之举,王家之人可持此书上门将吾绞杀,任何人不得制止寻仇。隆庆十六年四月十二日,沈楼。”
第63章
“侯爷......”
他已经从圣上那里拿到了赐婚圣旨, 本可以说些漂亮话就可,谁知他将能做到这种程度?
王宴拿着纸张,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沈楼牵着王恕意的手, 等着王宴的答复。
他们这样安静, 王恕意不禁紧张起来。
沈楼到底写了什么?为何父亲看了一眼,便神色大变?
她忍不住小心捏捏沈楼的手指,换来了他一个安抚的微笑。
见他如此, 王恕意原本还急切跳动的心慢慢变得平静起来。
王宴冲连氏拜拜手, 让她将烛台收了,随后, 慢慢转过身道:“侯爷即已做到这份儿上,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