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白日里被沈楼的话吓着了,竟做起这样没有头绪的梦来。
她摸摸额头,发现有些发热。
随后,她便坐起身,将青色帐子挂起来:“小潭!”
未等多久,便见小潭披着衣裳,拿着烛台进来:“姑娘可是要喝茶?”
王恕意打了个喷嚏,摇摇头:“我身上有些发热,想是昨日着了凉。”
小潭忙放下烛台,上前来摸王恕意的额头:“呀!姑娘,你身上好烫!我去给您请许太医!”
王恕意忙拉住她:“现在时辰还早,等天亮了再去吧。”
如今还不到卯时呢。
小潭一边将衣服穿好,一边道:“姑娘您不知道,昨日许太医来给清荷姐姐复诊,因天色已晚,便在侯府里歇下了,我这就去叫他,不必出府的。”
说着,便已经转身出去了。
王恕意有些发晕,将手放在额头上,复又躺下。
侯府里的灯渐渐地亮了起来。
昏昏沉沉中,王恕意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卿卿。”
她猛地睁开眼睛,见沈楼正坐在床边看着自己。
她握住他的手:“侯爷。”
沈楼摸摸她的脸,沉声道:“许太医。”
许太医忙上前来,给王恕意把脉。
他睡地正香,却听有人唤他起来,说是王娘子半夜身上发热,让他去一趟。
他衣服都没穿好,便提着药箱慌里慌张的赶来了。
他将手搭在王恕意的手腕上,静心诊脉。
众人皆摒心静气,等着他的诊断结果。
许太医有些失笑,王娘子瞧着不过是普通的发热而已,一个个都如此严肃,弄得他也有些紧张。
很快,他便抬手缕缕胡须,起身去写药方。
沈楼一直紧紧的抓住王恕意的手,轻声道:“难受吗?”
王恕意摇摇头:“只是有些头晕,侯爷不必担心。”
沈楼不知听见了没有,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
王恕意喝了药,很快便又睡下了。
等她醒来,天已经大亮,身上的热已经退了。
小潭趴在桌子上睡得正沉,王恕意瞅了一圈,没瞧见沈楼。
外头好像有人在说话。
她披上衣服,将被子掀开,下床去瞧。
只见许太医在外间正和沈楼交谈,王恕意刚要转身回去,便看见许太医说了什么,惹得沈楼微微皱起眉头。
仔细听,好像是,王娘子......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