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的,竟这样不避嫌。
四周断断续续响起些许议论声。
“大庭广众的, 也太不知羞了些......”
“嘘!小声些, 伯阳侯的脾气可不好!”
“哎,这前夫还在地上趴着呢, 那些人别是伯阳侯叫来的吧?”
“看这情况,八成是......”
......
李时被人按在地上,背上被打的地方此刻一片火辣辣的疼, 他吸着气,拼尽全力想要挣脱那几人的压制, 却觉得身上犹如泰山压顶,竟是丝毫动弹不得。
他往旁边一看, 见自己的几个下人均和他一样被人摁着了。
他放弃了抵抗, 开始张嘴叫喊:“侯爷!怕是有什么误会!请容我与您当面细说!麻烦您快些叫他们起开, 我......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不远处的赵念真转身, 走到李时身边, 低头看着他, 摇头道:“真没出息!”
软蛋一个,连自己养的鸟儿都比他有骨气些。
原来真是伯阳侯的人!
众人忙转头去看沈楼。
沈楼听见这话, 轻笑了一下,伸手紧了紧王恕意身上的披风,随后优哉游哉的骑着马过来。
众人忙给他让出一条道。
马儿走到李时跟前停下, 沈楼在马上搂着王恕意,低头看着李时,半晌不开口。
李时只能看见马的四只蹄子,却看不到人。
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最是容易害怕的。
他的手撑着冰凉的地面,不停地眨着眼睛,急切喊道:“侯爷!劳烦您让他们把我松开吧!”
他又试着挣扎了一下,仍是被牢牢按着。
“原来是李兄,我方才竟没认出来。”
沈楼笑了下,示意那些侍卫让开。
李时背上骤松,他喘了几口气,忙挣扎着站了起来。
他脸上还挂着泥土,伸手摸了摸身后,忍不住嘶了一声。
沈楼眯着眼睛,悠悠道:“李兄这是怎么了?”
李时握紧拳头,暗想:
怎么了?被跟王恕意在一起的小丫头打了一鞭子,还被沈楼的人平白无故的按在地上,他却问自己,怎么了?
不过他暂时惹不起沈楼,还是不要正面起冲突的好。
李时用袖子擦擦擦擦脸上的泥土,讪笑道:“没什么,不小心撞着了,并没什么打紧,多谢侯爷关怀。”
王恕意看李时这个样子,别开了头。
突然,只听赵念真在一旁噗嗤一声笑出来。
“不就是挨了打嘛,有什么不好说的?”
四周开始哄笑。
“楼哥哥,这个人方才还要强行带王娘子走呢,你可不能平白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