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秀秀只是推开他的手,垂头不看他。
崔道之抬手覆上她的额头,只觉手下一片滚烫。
他立马起身:“来人!”
大夫很快过来把了脉,只道她这是受了凉,着了风寒,吃些退热的药便好,闻言,崔道之的脸色方才瞧着好些。
秀秀吃了药,盖着被子捂汗,从头到尾都不让崔道之插手,崔道之坐在床沿,就那样静坐着看她,不知看了多久。
“……往后,别再在窗底下坐着了,容易着凉。”
秀秀背着身子,并不答他的话。
崔道之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并没说什么,只是抬手要去摸她的头发,却在要触碰到时顿住了手。
她的头发一向是乌黑浓密的,此时看着,竟已经有些微微泛黄。
崔道之收回手,缓缓垂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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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大夫正要离去,却被赵贵叫住。
“劳烦大夫现在这里等一会儿。”
大夫虽觉得奇怪,但以为是崔道之还有什么话要问自己,便点了头,在厢房等候吩咐。
半柱香后,当大夫看到崔道之背上的伤时,不禁吓了一跳。
这打的人是下了狠手啊,虽不能用皮开肉绽来形容,但也差不离了。
二爷都伤成这样了,还能跟没事人似的在里头那么长时间,不仔细看,面上甚至看不出任何的端倪,这功夫可非一般人可比。
他摒心静气,拿了药给崔道之涂抹上,又开了些汤药,以免因伤口溃烂,他夜里发热,就要退下时,却被崔道之叫住。
“你今日可听到什么传闻?”
大夫一愣,抬头恭敬问道:“不知二爷说的传闻是……”
崔道之一双鹰般的眼睛直直盯着他,直把他盯得浑身冒汗:
“二爷……”
半晌,崔道之收回视线,一边系着盘扣一边抬手:“去吧。”
大夫行礼,一头雾水地离去。
崔道之收拾妥当,坐在椅子上,这时赵贵上前道:
“二爷,他……”
“他没撒谎。”
在朝堂上混这么长时间,他这点决断力还是有的。
赵贵点头:“既如此,那便说明那消息传播的时日尚短,传播范围有限,奴才叫人去外头查探的结果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