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她,表面上乖巧听话,二爷说什么她都说好,瞧着像是想安心同二爷过日子的模样,谁知暗地里却一直在谋划着离开。
别说他们这些底下伺候的人,怕是连二爷都被她给骗了。
可见她是个极糊涂的,如今弄得他们底下的人也要受牵连。
想起二爷甚至动过要将秀秀姑娘抬姨娘的念头,赵贵额头的汗珠越发多起来。
与前几次不同,这回二爷怕是当真要气坏了。
赵贵连忙结结实实磕了个头,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快速说了一遍,崔道之越听,脸越是冷,不发一言,快速绕过赵贵飞速往外走。
“二爷——!”
老夫人许是听到了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搀着出来,手捏着帕子,跺着脚,微微颤抖地指着崔道之已经快要消失的背影,道:
“一天就睡一两个时辰,累成那样,到家还没休息就往外跑,还要不要自己的身子了,那小蹄子要跑就跑,还追个什么劲儿,快!快!快把你二爷叫回来!”
赵贵一听,这才想起崔道之眉间的疲惫,心头一跳,飞快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叫你嘴快!”
就不能先哄二爷去歇息,等他缓过精神再将此事告诉他?!
可如今后悔已晚,只能尽量听命劝着。
于是对老夫人飞快躬身行礼,应了声是,随即飞速跑到门外,勒住崔道之所骑的马的缰绳。
马儿已经往前跑,被生生拦了下来,绳子勒进赵贵手掌,有血渗出来。
“二爷,请二爷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府里的人已经连找了几天,也不差这一两个时辰,二爷还是先回去睡一觉养好精神,有什么吩咐叫奴才们去做——”
话音未落,崔道之已经一鞭子打过来。
赵贵躲闪不及,两只胳膊狠狠挨了一鞭子,下意识松开缰绳。
等他反应过来,崔道之已经驾马离去,身后跟着国公府的府兵。
赵贵无奈,只得也骑马跟上。
崔道之率先去了发现马车的小巷,什么也没发现。
巷子狭小,一眼能望到头,地上尽是泥泞的土。
已经过去七八日,又下过一场秋雨,便是有什么蛛丝马迹,也早就被雨水冲没了。
“二爷,四周人家已经搜遍,并无姑娘的踪迹。”身后府兵主动将情况告知。
崔道之御马出了巷子,忘了眼前头的街道,想起前头便是码头,便问:
“码头查过了么?”
“回二爷,查过,当日人多,船也多,一时查不出什么眉目来。”
崔道之眸光深邃。
她没有路引,不可能上船。
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