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二少爷的婚事办的极为盛大,虽则镇国公仍戍守在西北,却让亲卫送了好些贵重的贺礼来。
傅云饮也为了胞弟的婚事忙的脚不沾地,每日只有夜间之时方才得以回珍宝阁休憩一二。
阿得如今已学会了吐泡泡,总是揪着傅云饮的头发胡言乱语,咿咿呀呀地说个不停。
傅云饮倒是不怕疼,只与女儿一同咿咿呀呀说了个不停。
莹雪瞧了忍不住失笑出声,道:“爷怎得这般宠她?这几日我可被她揪下了不少头发。”
傅云饮瞧着自己怀里的粉团子,越瞧却越爱不释手,只是被揪下点头发又算得了什么?他恨不得将满京城最好的珠宝钗环都捧到女儿跟前来。
“她力气小,我一点儿也不疼。”傅云饮随口说道。
用过午膳后,莹雪与傅云饮携手立在廊下乘凉消食,忽而瞧见了紫藤花架上蹲着一只小鸟,莹雪便道:“定是报喜鸟来了。”
“最近有什么喜事?”傅云饮疑惑地问道。
莹雪故作娇憨地笑道:“府里马上就要添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了,如何不是喜事?”
傅云饮听后,那双璨若曜石的眸子却瞬间黯淡了下来:“这一生,我都欠你一次明媒正娶的盛大婚事。”
将来若是抬平妻,也不过是在府里摆几桌酒席,请些相熟的宾客来吃酒罢了,是断不能红妆十里,中门大开的。
莹雪却摇了摇头,斜靠在傅云饮的肩头,说道:“爷待我已是极好了。”
傅云饮却兀自伤怀,地位与身份之间的天堑,让心爱的女人无法与自己生同衾死同穴,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正妻,他心里如何会不遗憾?
“爷,我听说京里不单单是我们一家办婚事,近日要办婚事的人家可多了?”莹雪笑着说道。
傅云饮低头瞧了一眼莹雪,恰巧与她泛着光亮的杏眸相撞,瞥见里头的愉悦与自得,他心中的疑惑便一扫而空。
“是了,除了我们家,还有安平侯家嫁女,广平侯家娶妻,二皇子殿下迎娶勇亲王嫡女,都赶在一个月里了。”傅云饮说道。
莹雪一怔,旋即便将自己的头从傅云饮肩膀上抽离,只听她语气沉重地说道:“二皇子殿下要成婚了?他不是被陛下禁足了吗?”
傅云饮有些不敢去看莹雪的眼睛,他只能仓惶地解释道:“只禁足了一个月罢了,虽是天家父子,可到底是血浓于水的亲人,陛下不会严惩二皇子的。”
“那勇亲王是何身份?我怎得从没听过。”莹雪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