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吩咐立在后头的颐莲与睡荷道:“若是老太太再派人来请,就说你们夫人身子不适便是了。”
“夫人”二字一出,非但莹雪的眸光里染上了几分惊讶,身后立着的那些丫鬟们皆偷偷面面相觑了一阵。
莹雪如今的位分不过是姨奶奶罢了,可世子爷口中称的却是夫人?何为夫人?除了正妻外,唯有与正妻平起平坐的平妻可称为夫人。
颐莲与睡荷等人心中又是一阵惊骇,早知晓世子爷如此疼宠雪姨娘,可如今看来,这般疼宠比她们想象的还要再多上几分。
雪姨娘也当真是好福气。
用完晚膳后,莹雪替阿得喂了一次奶,便让奶娘抱着阿得去厢房歇息。
傅云饮惦念着白日里莹雪受的委屈,又自忖昨个儿夜里过了火儿,便只乖乖地搂着她睡到了天亮。
夜深之时,他环住了莹雪不盈一握的细腰,闻着她颈间馨香的气息,心里也是一阵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想,若日子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下去,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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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傅云饮去了端方院与刘婉晴放了一次狠话之话,刘婉晴便消停了一段时日,每日除了去老太太院里请安问好了一番外,便整日待在端方院内闭门不出。
直傅云萧与黄瑛鹂大婚之日,刘婉晴才被沈氏唤去了前段帮忙料理家事。
沈氏一瞧见消瘦了许多的刘婉晴,便忍不住问道:“你可是身子不适?如何瞧着这样瘦弱?”
刘婉晴只摇摇头,勉强笑道:“儿媳为了晴姑姑斋戒祈福,这才清减了些,母亲不必担心。”
提到自己那个早逝的小姑子,沈氏也意兴阑珊地止住了话头,只说道:“这几日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便替我管一管宴请宾客之事。”
刘婉晴未曾推拒,应了下来后,脸上也没有任何喜悦之意。
回了端方院后,还是马嬷嬷在一旁为她出谋划策:“老奴知晓奶奶您冷了心,可如今是要宴请宾客的大事,你得拿出万分的小心来应对才是。”
刘婉晴仍是伤怀不已,再没有往日留存的那股意气在:“我做的好又如何,做的不好又如何?难道他还会在意吗?”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傅云饮,可见刘婉晴上一回是当真被伤透了心。
马嬷嬷只在心内叹了口气,说道:“奶奶是正妻,何必整日窝在咱们院子不往外头出去,倒让那贱蹄子如此猖狂。”
刘婉晴仍是神色郁郁,半晌也没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