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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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雪这几日的确是未曾喝下避子汤,可里头的缘由却没刘婉晴想的这般复杂。
只是因为傅云饮不肯罢了。
如今的傅云饮每日只待在镇国公府里与自己厮混,白日缠着自己在书房内研墨习字,晚间便更不必说了。
莹雪有时也恍惚不已,世子爷当真心悦上了自己吗?
可她不明白的是,世子爷究竟心悦自己什么?是这幅面容和身段,还是乖顺的性子?
傅云饮却不知晓她心内的纠葛,只半威胁半命令地说道:“那避子汤伤身,你不许再喝了。”
莹雪却仍惦念着报复刘婉晴与黄氏一事,却未曾想过与傅云饮孕育孩子。
她并不爱傅云饮,如今依偎在他身侧,也不过是想借着他之手一步步往上爬罢了。
她心内感激傅云饮替自己的家人脱籍一事,可就如傅云饮所说的一般,自己家人遭受的磨难皆由他而起,由他来解决也是应该的。
“爷,这恐怕…于理不合。”莹雪含羞带怯地说道。
傅云饮却执意如此,只听讥笑一声反问道:“什么礼不礼的,喝不喝避子汤还与礼法有关系了?”
莹雪可不想被人整日盯着,当下便不情不愿地应了下来。
傅云饮这才心满意足地继续拥着莹雪练字。
又是一整日的厮混时光,莹雪好不容易才寻了空档,打算去老太太的院子里瞧一瞧王氏等人,谁知却在路上迎头撞上了关嬷嬷。
关嬷嬷生的精明,一打眼便瞧见了莹雪这副弱柳扶风的清媚身段,她只似笑非笑地叫住了莹雪,道:“这定是大奶奶身边的莹雪姑娘吧?”
莹雪停下了步子,对着关嬷嬷恭敬地行了个礼:“奴婢见过关嬷嬷。”
关嬷嬷将身后粗使嬷嬷手里端着的药碗递给了莹雪,道:“也省得老婆子我多走几步了,莹雪姑娘自个儿喝下这碗药吧。”
关嬷嬷矍铄的双眸里满是审视之意,且她身后的那几个粗使婆子望向莹雪的眼神里尽是鄙夷之意。
莹雪一时便软了双腿,生怕眼前的药碗里装着要了她性命的毒汁,半晌都不敢上手接过。
关嬷嬷见她胆小,一时便笑出了声:“怕什么,不过是避子汤药罢了。”说罢,又对身后的粗使婆子说道:“去世子的外书房说一声老太太的吩咐。”
那粗使婆子立时便去了。
莹雪知晓今日自己是逃不过这一遭了,心一横便将眼前的避子汤喝了下去。
苦汁入喉,更苦的还是她为奴为婢的这颗心。
莹雪略一细想,便知这事出自谁的手笔。
世子爷这几日与自己提起过,老太太极为喜欢刘婉晴,别的小辈不过一月只见个一两次罢了,独独刘婉晴这个孙媳妇,早晚都待在佛庵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