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要她做刘婉晴的媵妾,她必定会不负所望,好好替刘婉晴笼络住世子爷。
且让这些主子瞧瞧,一个黑了心的奴婢会掀起怎样的风浪来。
“是,奴婢多谢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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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饮与刘婉晴的婚事办的有些急切,下月初六便是刘婉晴过门的日子。
莹雪白日在向晚阁内替刘婉晴绣嫁衣,夜里便回东葫芦巷照料父母姐姐。
自姐姐苏醒以后,那双灵透秀美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熠熠,莹雪知晓她心里苦楚,每日总捡了些趣闻说与她听。
可莹雨仍是闷闷不乐,莹雪愈发揪心,只生怕她存了死志,每夜总和衣而睡守在她身侧。
王氏的腿伤好了不少,只是方大却从此落下了残疾。
如今大夫人将莹雪的月例升为了每月二两银子,已是够一家的嚼用,丝竹便也辞了铺子上的活计,专心伺候父母。
莹雪每每在家瞧见姐姐与父亲的哀切模样,心中对那刘府主子的恨就加深了一层。
恰在刘婉晴出嫁的前几日,刘府借着出了个世子女婿的东风,将刘一宁与光禄寺少卿家嫡女的婚事定了下来。
一时间,刘府风头无两。
莹雪听了这消息后,便挑着灯烛,生生熬了好几个大夜,替自己缝制了一条月白色边、烟粉色底的肚兜。
她知晓自己的优势便是美貌与这身白皙滑腻的皮肉,纯白与烟粉色相衬,定会为她增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既是要以色侍人,就将这点“色”发挥到淋漓尽致吧。
时光如隙,转眼便到了刘婉晴出阁的日子。
莹雪自从那一日在东葫芦巷与墨书匆匆一面之后,直至今日都未曾再与墨书相见过。
一是她已磨了心志,从今往后只想着为自己和亲人脱了奴籍,不再叫人欺./辱践踏了去,二是心内愧疚使然,无论如何总是她主动退了与墨书的婚事,她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墨书。
从前也是她太过奢望,总想着自己谨慎度日,总能与墨书过上相夫教子的安稳日子。
却不知在这些高高在上的主子眼中,美色过人也是怀璧其罪。
既如此,索性她便用这傲人的美色去一步步往上爬吧,爬到无人敢再伤害她的亲人,爬到无人敢再轻贱利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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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婉晴出阁的这一日,也称得上是十里红妆,锣鼓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