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雪得了喘息的机会,便扯开喉咙喊道:“救命——救命——”
刘一宁忍着痛意,扬起大手便朝着莹雪脸上狠狠扇去一巴掌,嘴里骂道:“你不过是个下贱的奴婢罢了,这么三番四次地打爷的脸,也是要全家给你陪葬?”
刘一宁发了狠,复又把莹雪压住,正要解开自己的衣带后,便发觉自己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烈的钝痛感。
刘一宁两眼一黑,便昏在了莹雪身上。
莹雪满脸是泪,已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正以为自己无路可逃时,却见刘一宁身后站着个锦衣华服的矜贵男子。
他一身翠柏色竹纹锦袍,腰间系着盘石玉带,璨如曜石的黑眸落在自己身上,似是有几分探究之意。
莹雪慌忙垂下头,又将自己的身子环的更紧了些。
这个公子瞧着打扮与通身气度,便知他非富即贵。
他也不知用了东西,便将刘一宁一下子打的昏了过去。
莹雪连忙推开伏在自己身上的刘一宁,身上的衣襟小褂早已破烂不堪,她只能用手掩住自己的胸口,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这些王孙公子哥从不把奴婢当个人看,若是这个公子也对自己起了歹心,自己岂不是又入虎口了吗?
思及此,莹雪的一双杏眸便氤氲起了泪雾。
谁知那男子却移开视线,并无半点逾矩之意。
傅云饮稳了稳心神,勉力将方才那一幕香艳至极的画面压下,这才说道:“你去将衣衫换上吧。”
说着,傅云饮便嫌恶无比地将刘一宁拉了起来,拖拽着正要走出屋内时。
却听得声音响起一道清丽软糯的女声,仔细听来还带着些未尽的哭腔:“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但求公子告知名讳,小女子定会日日求神拜佛,但求公子一生顺遂。”
傅云饮脚步一顿,忆起方才在冯大娘屋里时,听见隔壁传来的声嘶力竭的呼救声,那般凄厉,那般无助,亦如同当年的自己一般。
敲晕刘一宁后,他也立刻认出了那女子的身份,原是那日在假山旁撞见的丫鬟。
本以为她是个心计颇深的狠毒丫鬟,可如今瞧来,也不过是个命不由己的可怜人罢了。
况且,自己打昏的这男子瞧着很是有些眼熟,似乎是刘府的二少爷?那个出了名的浪荡纨绔。
这丫鬟既不愿跟了她府上的二少爷,可见也是有几分气性的。
忆起莹雪方才眼眸通红的可怜模样,傅云饮便道:“不必了。”
傅云饮离去后,莹雪忍了许久的泪意才倾涌而出,零碎的哭声泄出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