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那个能力坐稳江山,那么被人推翻也算是活该。
李钺对他们李家在他之后还能传几代皇帝并不是很在意,他只在意自己当皇帝的时候,要把自己看到的问题都给解决了。
这个天下向来是有能者居之,古往今来皇子作乱也不算少,那圣祖怎么不把皇子们的权利也都给架空了,不能因为皇子们都是李家的血脉,就觉得他们这些人打起来对天下不算是个危害。
而且,在过去的练兵中,兵不识将,将不识兵,这等滑天下之大稽的事都时有发生,有敌来犯,第一时间将领不是琢磨应对之法,而是要去向文官们请示该如何作战,除了会贻误战机,有些文官那脑子像是生了锈一样,根本不会分析局势,只会照本宣科,固执己见,让士兵们白白去送死。
而这种重文抑武的风气盛行,也使得士兵们得不到应有的奖赏和尊重,士兵们打仗的时候自然也不会卖力,在气势上就先输了一头。
李钺因为有皇子身份,在北疆行事没有顾忌,他有自己的一套打法,不过也因此被先皇训斥过多次,后来先皇再送来什么书信,他看也不看直接就给烧了,再后来他在北疆打了几场胜仗,先皇对他的态度才渐渐有所转变。
“……再者,魏爱卿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大好了,前些年我们大周还要给北疆上供的?大周自开过以来,在北疆吃过多少败仗,魏爱卿可有统计过?”
“这……”魏钧安低着头,说不出话来,他一个中书令哪里会去统计这种事?而且自李钺登基以来,异族便很少来犯,他对北疆战事就更不怎么关注了。
孟弗淡淡道:“看来魏爱卿是不曾统计过了,朕统计过,朕可以告诉你,大周打的败仗大大小小加在一起一共是一百一十七场,最惨烈的一场我方折损将士十万余人,被迫割了两座城,向异族们送了数百万的白银,难道这就是魏爱卿说的一片繁荣四海升平吗?魏爱卿,你这太让朕失望了。”
魏钧安说不出话来,他太平日子过得久了,就忘记大周过去曾屈辱了那么多年。
而他所得到的太平,正是李钺违抗了当时的种种律令,自己打出来的。
将魏钧安这套说辞一一反驳后,孟弗看向刘长兰,问他:“刘爱卿怎么看?”
向来喜欢和稀泥的刘长兰开头倒还是老一套,他说:“陛下,微臣认为魏大人说的有理,这关乎大周万世基业,关乎万千百姓的福祉,请陛下慎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