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杉还没明白过来,宋如琢就又吩咐道:“还不快去收拾东西。”
水杉点点头,赶紧去收拾东西,宋如琢这次啊把手里的信纸又展开,一字一句再次读了一遍。
刚才他根本就没看完祖父的信,只是看到一半,就看到了了让自己不能接受的消息,长歌跪求昭明帝赐婚,赐婚的对象是安国公世子白玉庭。
他自然是知道白玉庭的,曾经也算是长平城里的一个青年才俊,只是现在的他却是不良于行,出入都要坐在轮椅的男人。
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却知道祖父是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骗自己的。
所以,所以,长歌放弃自己,却选了白玉庭?
宋如琢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疼得不行又酸的不行,若不是现在他不在京城,他都想找到她,狠狠问她一句,到底是为什么?
我哪里比不上白玉庭,我哪里不如他?
宋如琢蓦然就想到,她曾经说过的,她想要的自己给不了,难道白玉庭就能给她吗?
论出身地位,论才华学识,论前途官路,自己哪里比不过白玉庭?
他是安国公府的世子,可他的身子还能支持他做到安国公的位置吗?
就是做了,因为他的残疾,这安国公也只是个空有名头国公爷吧。
宋如琢只觉得自己心如刀绞,心底那最后一丝丝期待和渴望也都没有了。
他留在这个小庄子上,也只不过是不甘心,现在这最后的不甘心也没有了,他可以毫无牵挂的南下了。
从头到尾把这封信读了三遍,宋如琢才仔细把信给叠好放进信封,接着整个人就跟失了全身力气一样坐在了椅子上。
从此以后,他跟慕长歌,再无关系了。
昭明帝最疼爱的定国公主,被下旨赐婚给了安国公府残废的世子,长平城高门大户的夫人们都在八卦,甚至有和安国公夫人孙氏交好的夫人亲自询问她是怎么回事。
孙氏哪里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加上她这阵子也心烦意乱,根本就没心情和那些夫人们周旋,只能含糊过去。
后来她干脆装病BBZL了几日,也不参加长平城夫人们的宴会了。
外面的事情,慕长歌自然是不知道的,即使她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的,依然该做什么就做些什么。
因为赐婚的事,昭明帝最近这些日子不怎么搭理慕长歌了,慕长歌也知道父皇心里对自己不满,就识趣的不往昭明帝眼前凑了。
不过她还是会做些吃食送到吉祥那里,自己却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