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要说上许久了。千即形容数词,临则为临到,衣叔为我取名千临,自是期待能千次万次与我相遇。其实对我而言,千次也好,万次也罢,擦肩而过不如不遇,我只盼一遇,遇则不分,死生相守。”
提到白清寒,便是打开了墨千临的话匣子,从天南侃到地北,所表达的心思无非在意与爱慕,他待那人的感情非常纯粹,干净的不融一丝杂质。
“其实比起临到,我更希望是临幸。他的性子,太冷了,每开口与我说上一句都会让我惊喜良久,我盼啊……盼他日日愿与我相见,远远看着足矣……我知道这次牺牲了他,各方怨言一定会将我吞没,唯一一个不会指责我的人,就是衣叔。我根本不敢细问他此刻的情况,否则我一定会让他失望。”
他一路都说着过去与白清寒的种种,毫不隐瞒从前单恋的心思,护送二人到了雪霭城门前就不再多言,吩咐天刀门人转身便走,大有深藏功与名的意味。
虞扶尘还想留人,墨千临先一步开口。
“别跟我客气,把你们送到我的使命就达成,回去养精蓄锐,等着一举攻进巫山渡救回衣叔才是正事。雪霭城的困境有九幽花海助你,我们这群山野莽夫不好插手,比起拖了后腿,倒不如安静如鸡。”
他笑了笑,怕被看穿心事还特意遮住了脸。
“你们藏身凡界一事已被修界周知,很快就要变天了,到时是敌是友便见分晓。我相信衣叔对巫山渡而言还有利用价值,孤澜老人为牵制道玄与天刀门定会以他作为威胁,暂不会轻举妄动,我若有激进行为,反而会刺激他们动手。”
他看得很开,很怕自己掩不住对白清寒的在意与担忧,与人道别后便与素山河匆匆带着门人离去,当真是不愿来和稀泥的。
见虞扶尘还愣愣望着他离去的方向,风长欢揉揉他僵硬的脸,一步跳到他背后蹭了蹭。
“这些年他改了不少,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不必勉强。”
“我只是后悔把天刀门也牵扯进来,更害得西君因我落难。”
“不必自责,白衣歌与孤澜的仇早在十几年前就结下了,与你无关。”
他两手捏着虞扶尘的耳朵借以指引他方向,像个好玩的孩子。
“往这边,这边!要撞墙啦!!”
听他嘻嘻哈哈的,虞扶尘也不好愁眉苦脸,两人胡闹着要进城了,才突然想起似乎少了什么。
“师尊,你觉不觉着忘了什么……”
风长欢在背后搂着他的脖子,下巴垫着他的头,若有所思道:“好像是丢了点东西……”
沉吟片刻,两人恍然大悟,齐齐“啊!”了一声。
“肉乎乎!!”
……
“……连崽子都能弄丢,你们到底是怎么当的爹??”
一别半月,玄难见了二人便是数落,手里还抱着方才被人寻回的肉乎乎,也不知这球儿是去哪儿野了一圈,灰头土脸脏兮兮的,倒是比从前少了点儿野性,不凶巴巴的咬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