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听到这个令人咂舌的故事,虞扶尘还是觉着心绪难安,见风长欢的脸色愈加难看,便知他是由此想到从前自己被传为魔童的谣言,相信没人能比他更了解人言可畏这四字的意义。
“师尊,你还好吧?”
“无碍。姑娘,我再问你,那位大哥是个怎样的人?”
女屿民急忙摇头撇清关系,身子颤抖的更加剧烈,满眼惊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和他没有关系的……只听说他脾气暴躁,时常会殴打妻儿,孤屿的女子们都不敢靠近他的。”
越是急于撇清干系,越是让人觉着蹊跷。
不过虞扶尘没有深入,只问了那户人家的位置,道过谢后便随风长欢一并去了。
途中沉默许久,他才哑着嗓子问道:“师尊,那个姑娘……也是受害者吧?”
风长欢叹道:“小止儿,有时候留一线才是最恰当的做法,深究下去,只怕那位姑娘将会是第二个凤仙。”
“既然如此,她明明可以选择沉默或者避而不谈,为什么非要撕裂自己的伤疤展现给外人?这样的做法,太愚蠢了……”
“她不肯站出来,恶人的罪行不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下,更不会受到应得的惩罚,就会有更多无辜者受害。她的壮举理应被铭记,却不是被万千旁观民众,而是你我。”
虞扶尘知道,就算死而复生,那人依旧是他的师尊,一如既往的温柔,一如既往的善良。
所以他会感叹:“师尊啊师尊,什么时候你才肯把对别人万分之一的好留给自己啊?”
那人笑答:“小没良心的,我对旁人的好,又何及对你的万分之一?”
细思想来,的确如此。
二人一路行至女屿民所指的屋舍,这是一间四壁严丝合缝,密不透光的矮房,还没上前敲门,便听到物什被掀翻在地的巨响。
“废物!你这个废物东西,这点小事也做不好,老子娶你回家不是养了个祖宗,滚出去!给老子滚!!”
不等二人反应,一团黑影便从门内跌了出来,赫然是个女子。
已然化尸的身体除了腐烂的部分,还有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新旧伤痕,创面不见鲜血,伤口外翻却显得更加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