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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害了师尊。

分明是人生初次,可这痛彻心肺的绝望与痛楚却好似唤醒内心的共鸣。

曾几何时……

曾几何时,他也被与此相差无几的恐惧纠缠,以乞怜之姿恳求不要伤害那人。

泪水模糊双眼,氤氲着意识,只听得啪嗒啪嗒的声响在耳畔。

终究是再次坠入无力的漩涡之中。这一次,他还是没能救他……

“起来!成什么样子!!”

他失神跪在原处久久没有反应,明斯年气的一把揪着他的领口将人提至身前,从未有过的力道,亦是从未有过无助。

“你给我清醒一点,明事理一点!要是你也被捉了去,凭我一人之力如何救得了你们?!”

至此,虞扶尘还是个没经历过风浪的少年,脆弱的一触即碎。

“是我没护好他,是我没……我明明答应过善待他的,可他还是因我落难,我……”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啊……”

明斯年反复安慰,不知是说与虞扶尘,还是说与他自己。

相持许久,来势汹汹的人群已因风长欢被关押而散去,唯有一人身着月白色衣袍负手而立。

他迈起步子,朝二位少年走去,腕间一条手指粗细的小蛇盘桓,听话得很,唯有一只主首向外张望。

萧琛冷漠的甩出一张帕子蒙在虞扶尘额上,替他遮住满脸泪痕。

“堂堂正正的男儿,哭成这般成何体统,他就是这么教你的?”

他没有辩驳,亦没有反应,明斯年抬起头来,眼中透着无援。

“有言在先,我不会帮你们,但你们却可以求助于我。”

听了这话,虞扶尘立即站起,还挂着鼻涕眼泪,像极了被打的落花流水又倔强着独自舔舐伤口的狼崽子。

“你!当日就是你打伤师尊,也好出现在我们面前?”

“没了他的庇护,你还能伤我不成?”

萧琛话锋一转,语重心长道:“他,或者说你,那日在扬州城并未取苍蟒性命,于我而言,枪下留情已是救命之恩,这份情义不报定是寝食难安。”

虞扶尘不解,不知这人是演的哪出。

倘若有诈,他分明可以在风长欢被关押时动些手脚,可他偏要担着被视为叛逆的危险,出面表明愿意相助,难道真是为报恩?

……他不想取了自己脖子上这颗脑袋都要谢天谢地了吧?

虞扶尘不敢尽信,明斯年病急乱投医:“萧长老有法子救师尊,我们定会照做,还请长老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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