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个管事的,虞扶尘收回动作端正态度,刚要出言,就听“砰”的一声,小童立刻紧闭大门,背抵着门闩,笑的勉强:“大、大师兄,早啊……”
听语气,是害怕这位的。
那青年“嗯”了一声问道:“发生了什么,怎如此慌张?”
“没!没有……就是几位来寻掌门的修士,我已说明掌门真人闭关之事,劝他们回去了。”
“怎能如此无礼?来者是客,我凌雪宫没有避之不见的道理。”
虞扶尘把耳朵紧贴在门板上也只听着几句,还疑惑怎么没了声响就见山门再度开起,由大师兄亲自迎客。
力道大了不少,门板猝然而至,将鬼鬼祟祟的虞扶尘拍了个正着,鼻间一烫,涌出两行热血。
风长欢爱徒心切,抚着他的额头试图让鼻血倒流,却不知这个角度刚好阴差阳错令虞扶尘见得他薄衫下若隐若现的肌体,呼吸加快,心跳加剧,血流不少反增……
“可有伤到?”
“我、你……嗯……”
伤是没伤到,就是有点刺激……
失手伤人的凌雪宫大师兄连声致歉,侧身将人请入门内,围观而来的晨练弟子整整齐齐立在两侧,握剑抱拳朗声道:“恭迎远客!!”
“来者是客,闭门不见非我凌雪宫的待客之道,方才无心冒犯诸位实在抱歉。在下白折舟,掌门真人座下弟子,暂代管理门中事务,不知诸位远道而来所为何事?这边请。”
在白折舟引领下,虞扶尘被风长欢半牵半拖到了一座僻静茶堂,此处很少有人来往,不失为清修的好去处,一并到了屋内,白折舟便吩咐随行的弟子唤了医修前来。
“白道长无需紧张,师弟只是撞晕了头,给贵派添了麻烦,在下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明斯年与人客套,较比平日多几分沉稳,顺便掏出帕子丢给虞扶尘。
对方笑道:“无妨,唤我折舟便好。事出有因,诸位定是为求助才叩了山门,凌雪宫怎能坐视不理?不过掌门师叔闭关清修,不准任何人打扰,有难不妨说与我听,若是力所能及,定当竭力相助。”
“实不相瞒,是为避难。先前在扬州城醉月楼中有三十六陂弟子惨死,我师尊不巧出现在现场被误认成凶犯,遭人追杀至此,实在走投无路。听闻凌雪宫秉公办事即是修界天罗,请求凌雪宫还我师尊一个公道。”
由于保持中立,又时常参与纷争的调解,凌雪宫经常要为些鸡毛蒜皮的家常小事断个是非,直到忍无可忍的掌门以闭关之名避进深山躲个清静,加之少宫主步音楼又被地网公务缠身,于是烂摊子落到白折舟一人头上。
提及扬州城的惨案,他脸色大变,对此应该有所耳闻,见三人一路风尘仆仆,确是被逼无奈,面前这位红眸前辈样貌虽年轻,一举一动却透着杀伐果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