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绥冷笑:“只管看他是否有那个能耐。”
“呵。”谢玉书摇着竹扇,懒洋洋地努努嘴,“那,上头那位呢?”目光转向金龙宝座上,那胡须灰白的宣武帝
陆绥云淡风轻地摩挲着茶盏,冷哼一声:“当真让我感到恶心。”
“恶心”二字甫一入耳,谢玉书险些笑出声,“我说你啊,也别太自大,依我看,你还是早些把她娶回来,如此一来,万事大吉。”
默然半晌,陆绥微一颔首:“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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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球比试过程如何,姜妧未曾留意,只知杨觅音所在那队赢得头筹。
这场比赛直到午后才结束,她早已坐得腰背疼。
与长乐公主辞别后,她唤来一宫女引她去更衣,不曾想过了两道游廊,恰迎面迎上那龟兹国王子白子墨。
其身侧换了个新译者,瞧着可比上回那个规矩多了。
走到跟前,译者笑吟吟地叫住她:“娘子请留步。”
“何事?”
“这位是……”
“龟兹国王子。”姜妧轻声打断,“我知道他,你不必多做介绍。你只管说,找我何事?”
译者与白子墨对视一眼,后者微微勾唇,用醇厚嗓音吐出一句她听不懂的话。
“王子说,那日在东市多有冒犯,还望你能见谅。”
姜妧抬手拢拢头发,漫不经心道:“请你转告他,当日之事我可以不计较,不过,我与他并不相识,还望他日后莫再扰我清净。”
译者回头一字一句转告,白子墨浓眉上挑,神色无端有些轻佻。
这时,陆清携宫女走来,声音婉转却略含薄愠:“你们找我嫂嫂有何贵干?”
一句嫂嫂,差点惊掉姜妧的下巴,回眸之际,陆清已走来,握着她的手将她护在身后。
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白子墨潋滟的眸子泛着光,毫不遮掩地把两位小娘子打量一遍。
而后,竟用不太地道的大奉话缓缓道:“你可骗不到我,这位姑娘分明还没出嫁。”
陆清一噎,瞪他一眼:“她是我们陆家未过门的儿媳,还望你能自重,莫要再骚扰她,否则,别怪我阿兄不客BBZL 气。”
“哦?你阿兄是?”
“我阿兄……”
“她阿兄是我。”
陆绥大踏步走来,衣角卷起丝丝冷风,眉宇间透着几分锐气。
然而,白子墨依旧笑吟吟的,向他行了个龟兹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