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走了?”陆绥亦停下, 侧目盯着她,随即又循着她的目光往前看去。
那几人遥遥走来, 纷纷向他二人投以探究目光, 而那被众人簇拥的女子再看到他们时脸色霎时有些苍白, 却又在转瞬间恢复如常。
陆绥负手而立,垂眸向来人道了声:“长乐公主。”
话落,姜妧亦盈盈福身, 余光中, 长乐公主月白长裙轻轻拂动。
“陆大将军, 许久未见,诸事可还安好?”
“劳公主挂念,臣一切无恙。”
陆绥面无波澜,语气一如往常那般平静,姜妧立在他身侧,心里如有浪潮翻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
周遭刹那间变得格外安静,长乐公主似有许多话想说,时间似乎也变得异常的慢,姜妧垂着眼睛,手里的绢帕已被攥得发皱。
“这位娘子是?”长乐公主将目光落在姜妧身上,声音很是温柔。
“臣女姜妧见过公主。”
“令尊可是礼部尚书姜公?”
“正是。”
一问一答后,长乐公主默然片刻,随即又望向陆绥:“大将军,清儿可也随你一同来了?”
陆绥侧目看了眼乖顺得不像话的姜妧,旋即回道:“来了,我这会儿便是打算带她过去。”
此话听在外人耳朵里莫名有些暧昧,那些贵家女子看姜妧的眼神愈加复杂。
姜妧静静站在那儿,任由她们打量,忽然,长乐公主轻轻一笑,声音却有些沙哑:“原来如此,那你们快过去吧,莫让清儿等久了。”
“臣先行告辞。”陆绥微一拱手,转而又看向姜妧,“走吧。”
见此一幕,众人错愕不已。
这还是那个传闻中不近女色、冷面铁心的陆大将军吗?
直到走出很远,姜妧才微松一口气,陆绥瞥她一眼,沉声问:“为何闷闷不乐。”
她随意瞧着别处,小声嘟囔一句:“哪有。”
他倏地停住脚,蹙眉瞧着她:“当真没有?”
姜妧盯着他墨色衣袍上的暗纹,两手绞着衣角,眼神飘忽不定:“真没有,就是感觉天太热,闷得慌。”
陆绥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忽然轻哼一声:“下回再撒谎,记得眼神要坚定,藏好自己的小动作。”
末了还一巴掌拍到她手背上,虽然没使什么力气,可姜妧还是极配合地皱眉地喊道“疼!您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见她恢复了精气神,陆绥弯了弯唇:“再在太阳底下站着,当BBZL 心你这朵娇花变成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