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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徊挑眉,眉峰里全是对她没谱言论的怀疑,但说出来的话没有一个字质问她,只是陈述自己的行为:“所以我没买。”

隋知呼吸一窒。

他有必要骗她吗?

没必要。

他对她的容忍有底线吗?

好像也没有。

刚结婚的时候,虽然总是冷着脸,但她开口,他从来都是无条件帮她,哪怕于他自己的利益有损也在所不惜。

到现在,就更不必说了。

隋知遇强则强,遇爱则化,被喜欢的人无条件地宠着,止不住软了性子:“那你不会怪我管着你花钱么?”

他把她抱得紧了些:“求之不得。”

人生在世,别无他求。

身体健康,父母安在,有一份喜欢而又能够胜任的工作,和一个自己爱,而又疼爱自己的人。

隋知低头嗅了嗅他身上醇厚的沉香,无比满足而庆幸。

庆幸是他。

他的外套在她洗手时被白色泡沫浸染,现在干了白色痕迹边缘痕迹明显,隋知抓起发梢,在几块痕迹上点了点:“我喜欢你,你BBZL 知道的吧?”

谢徊看着她眼下那颗浅棕色的泪痣,忽然记不起来,前世的她是不是也有这么一颗。

她看着他的眼睛,而他看着她的下眼睑,许久,才听到他一声:“知道。”

“那你喜欢我吗?”她又搬出来这个话题,不厌其烦地问了不知道第多少次。

谢徊也像每次被问时那样耐心,笑了下:“嗯。”

往常她问过这个问题,会亲亲他,然后说别的事,但这次,隋知没有就此罢休。

她忽然说:“那你能告诉我,承雍十三年中秋,到十四年夏天,发生什么了吗?”

谢徊瞳孔小幅度缩紧,在这昏昏夜色的狭小空间里看的不甚明显,但他像是被针挑开从指间挑开皮肤一样,密密麻麻的刺痛翻涌过全身。

他眼眸微沉,低哑道:“为什么问我?”

“因为绥陵的二层棺中间有很重要的一部分,被陵墓营造者故意掩去的。”隋知语气认真而轻快,“但你对历史不是很懂嘛,所以就问问你。”

只是这样么?

谢徊眉心微蹙,想了想,抬手指了下她身后灯火通明的办公楼:“你知道么?数楼是罚款的。”

“啊?”隋知瞬间被他这个话题转移了注意力,回头看向那座市中心的摩天大楼,发散思维,“为什么啊?是因为楼层跟他们原来向开发部门报备的不一样吗?怕被人发现,所以不让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