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她了。
事要不来都不来,要来一起来!
隋知翻了个身,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她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希望出发的时间是晚上八点,这样她就可以同一天做两件事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她看着群消息里“下午三点半科研所集合,不能迟到”的消息,深深地叹了口气。
但俗话说得好,天无绝人之路,隋知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在实施之前,她BBZL 给她那位堪比感情专家的好朋友发了条微信。
隋知:【姐妹姐妹!如果我有重要的事需要求我未婚夫,你觉得我该怎么说比较好!】
程以岁那边秒回:【用嘴说】
隋知:【……】
程以岁:【那就穿上情/趣/内/衣说吧】
这个想法倒是跟隋知不谋而合,但情/趣/内/衣不像话,她开灯下床,从尚且空旷的衣柜里拿出一条白色的真丝吊带睡裙。
真丝材质轻薄熨帖,隋知不想这副样子被家里其他人看见,刻意举起胳膊,挡住胸口。
五月的天还没那么热,但隋知体质不怕冷,穿着吊带睡裙跑向二楼的她,像黑夜里悄然绽放的白百合。
到了男人房间门口,她把胳膊放下来,扣了扣门。
来开门的谢徊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没系扣的袖口向上翻折,堆叠出质感的褶皱。这身打扮,使他看上去没那么难以接近。
看见她,谢徊的表情难得有了变化,眉梢一扬,却也很快松懈下去。
他见怪不怪地勾住她睡衣左边的带子,食指毫无阻碍地摩挲擦过上面细嫩的皮肤,像是在调/情,声音却是与手上动作反差极大的冷硬:“这是什么?”
第一次做这种事的隋知心脏快要跳出皮肉,她低头看了一眼心口上面那颗红色的痣,咽了下口水:“就是一颗痣,从小就有。”
谢徊没在这颗痣上过多纠结,话题就此结束,空气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沉默……和尴尬。
沉默的环境,和游刃有余的谢徊,令隋知更加紧张,她手脚冰冷却没得选择。最终心一横,凑上前一步,两条藕臂环住了谢徊的腰。
——她抱住他,身体柔软地贴上去。
谢徊双手插兜,不知道是预判了她的行为,还是对这样的投怀送抱已经见怪不怪,冷淡问道:“怎么了?”
“那个。”隋知紧绷着,“我……周六要回绥陵,所以想跟您商量一下,我可不可以结婚吃完中午饭,两点半就走呀?”
她说完,绝望地闭上眼。
在她的想象中,这句话本来应该风情万种而又顺理成章提出来的,没想到实际上被她搞得这么僵硬,不仅一眼被看出来,还一副目的性很强的样子。
就在她以为谢徊准备叫保安把她扔出去的时候,听见他淡淡地说:“可以。”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