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别忘了,府中所有的护卫丫鬟们,在府中侍奉,首要一点就是身体健康,没有隐疾。那他平日里行事定是万分小心,怎么会如此大意让人偷了羊油呢?”凤微月适时补上一句。
赵大夫作为一个外人,此刻也看不下去了,指着王敬,“你的衣服和手上,的确有羊油的味道,且你身体患有隐疾,一切都很明显了。”
“王敬,究竟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凤微月看着王敬,说话时视线从安氏和凤清允的身上飘过。
“没有,属下的确没有做过,属下实在是冤枉啊。”王敬怎么敢承认此事。
承认等同于死路一条!
但事已至此,王敬的呼喊声,在凤太傅听起来,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这么明显的事情,他还看不明白吗?
“今日谁和王敬一起值班?”凤太傅又问。
一名叫方世的护卫站了出来,“是属下。”
“你们今日值班时,王敬可有半途离开过?”凤太傅沉眸看着方世。
府中所有的护卫,都经过精心挑选,且经过残酷的训练。
在该有的时辰里值班时,不得轻易擅离,是护卫的头条规矩。
哪怕有三急,也得憋到值班时辰结束才行。
方世看了眼王敬,犹豫了一会儿,轻轻的点了点头,“傍晚的时候,王敬称自己肚子疼,中途离开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来了。”
“傍晚?那时间正好吻合,夫人是在晚膳结束后,才去的院子散步,而且王敬是翠竹院的护卫,应当很了解夫人平时的习惯。”春华忍不住出声。
凤清允见王敬此番是逃不掉了,心中只能默念,希望王敬嘴巴硬一些,不要说不该说的。
“王敬,你若觉得你冤,那么我便将你提交给大理寺,让他们公平主审此案。不过届时若还是这样的结果,那么或许连你的父母都会一并连累。”凤太傅提醒王敬一句,说完有些的头疼,揉了揉太阳穴。
说起自己的父母,王敬莫名的开始哆嗦起来,眼前浮现家里老两口的身影。
前两年老家发生水灾,本就清贫的家里直接被水给淹了,父母实在没办法,才让他来皇城闯一闯。
小时候家里穷,读不起书,但他对习武有些天赋,每日偷偷躲在武馆的墙头学习武功,常年下来,练了一身好本事。
来了皇城,又恰逢太傅府招募护卫。
他过关斩将,才脱颖而出,成了太傅府主母的护卫。
成为了护卫后,每个月不仅有了月俸,逢年过节太傅府还会给每个护卫准备一些吃的用的,家里的日子渐渐好了起来,父母的身子也跟着硬朗。
还经常夸赞他有出息了。
而现在……
王敬不敢去想,父母知道这件事情后,会是什么反应。
可是……
王敬又偏眸看了眼坐在一侧的凤清允,仅仅一眼,眼中的爱慕之意,怎么也掩盖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