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咳,没错,就是这样。
如此忽忽不知时辰过,红烛燃烧中,果然有宫人端来各色小食,轻声问江琬是否进食。
江琬其实并不饿,她如今已是窥神境,别说是一两顿不吃东西了,就是三五日不食,其实也完全不会饿的。
但她知道这是秦夙吩咐宫人给她做的,便不推辞,当下拈了几个小巧的糕点吃了,随后便叫宫人退下。
她手持团扇,就仍然安安静静地坐着,将静功发挥得淋漓尽致。
直到窗外仿佛又响起了细微的落雪声,忽然一阵极轻脚步由远及近。
是秦夙回来了!
秦夙带着一股风雪的寒意和些微的酒气进了内室,进来后,他先脱去喜服外袍,然后一刻也不停,径直走到床边方桌上,就拿了合衾酒的杯子过来。
喜娘都被他这番利索的动作惊了,忙唱赞:“饮合衾酒,一饮百年好合!”
虽然聒噪,但架不住人家这好话说得好听啊。
秦夙便不赶这喜娘,只自己走到江琬身前,然后蹲下身与坐在床上的江琬平齐,这才将酒杯端给她,道:“琬琬,与我同饮此酒。”
声音微颤。
江琬听着他的心跳,隐约感受到了他的急切,方才被强行平静下来的心就又被带得乱跳了。
她忙与秦夙交臂,接过酒杯一边,低声应了一句:“好。”
两人便不停留,一齐送酒至唇边。
至于却扇,嘿,江琬早在秦夙进来时,就自己将扇子移开了。
因为心急也因为紧张,他们好像都忘了却扇这个步骤。
喜娘在旁边急得不行,又不好打断提醒。
酒有些微的烈,又有些微的甜。
两人同将杯中酒送入喉中,秦夙取杯放至一旁,终于摆手道:“你们都退下。”
这是叫宫人们和喜娘都退开呢。
宫人们不敢多耽误,连忙行礼退出寝殿,喜娘欲言又止了片刻,也终究不敢多言,到底是退下了。
不过片刻,室内只余两人。
毕竟是在皇宫中,含冰殿的规模虽不大,这主殿寝室倒也还是敞阔的。
内室空间不小,两人相对着同处在室内,又仿佛显得这内室小而局促,竟好似是极难容下他们一般。
秦夙还蹲在江琬床边,这时,终于再度开口了。
他道:“琬琬,你我一同却扇吧。”
什么?
这个江琬就没懂了。
她疑惑地看向秦夙,秦夙一手拿起被江琬放在一旁的团扇,将之重新放回江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