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真正让江璃不想赌的原因是,江琬曾经用“高超的赌石技法”抬高了他的眼界。
说实话,如果不是跟着江琬一起去赌的话,江璃是没兴趣再赌了的。
武清扬诱惑不成,最后便做爽朗状,一笑道:“江兄的妹子,那可是咱们先生呢,那确实是不敢,不敢。”
说着,拱拱手,面露几分调侃之色。
江璃就嘿嘿一笑,微微有些得意。
显然,他并不觉得在自己亲妹子手底下上学有什么丢人,相反,他还挺引以为傲的。
江琬看到这里,顿时有些气,又有些好笑。
心想:明天一定要好好提醒提醒这个便宜二哥,可千万要离武清扬远点,不能被他笼络了去。
最好再多给二哥几张三清护身符,或者,干脆让他请个病假,回家照顾大哥去?
江珣的伤基本好了,只是还需在家稍微休养几天。
一边想着,江琬继续看影像。
武清扬与江璃作别,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舍。
再过片刻,武清扬那紧闭的房舍门忽然微微动了一动。
江琬:“咦?”
这里有点不对。
不对在哪里呢?
江琬仔细看,房门是动了一下,但房门并没有被打开。
武清扬进了房间,之后没有再出来——不,不对!
天空中的行云木鸢忽然动了,它双翅一振,便向着山下飞速掠去。
玄明山的风景在行云木鸢的视野中如飞般消逝,不过片刻,行云木鸢飞临至山脚山空的位置。
这时,忽见山脚一片僻静处,那杂草丛生的泥土中居然凭空钻出一个人!
没错,就是有一个人,从那闭实的泥地里钻出来了。
他就像是一道幻影,又仿佛他本就是一团泥土、一丛青草般,生生地,他从泥地中“长”了出来。
江琬大开眼界,恍然明白,这一定是遁术!
土遁术。
原来传说中的遁术,居然是真实存在的。
自然,施展遁术从泥土中钻出的这个人,就是武清扬无疑了。
幸亏行云木鸢的感应非常灵敏,武清扬土遁的距离又不长。否则他要是再遁远一点,那行云木鸢还真不一定能追上他。
武清扬在玄明山僻静处给自己换了一遍行头。
他将外裳反面一穿,原先的学生青袍立时变成了一套酱色的圆领锦袍,再扯松了一点头发,又抹了些不知名的药膏在脸上。
接着,他从袖中取了一把假络腮胡子仔细贴在嘴唇和下巴上。
片刻后,原本高大但也秀气的少年不见了,站在原地的竟成了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黑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