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理智上,他又难免接一句道:“可是,琬琬,如果还是要以你损伤自身为代价来为我医治,那我宁可一直有伤不愈。”
这指的是之前江琬损伤血液为他画生字符的事。
江琬听明白了,连忙道:“不会不会,都说了是炼丹!之前……咳,权宜之计,以后不会啦。”
说到后来,竟莫名地有些心虚。当下就更不敢跟秦夙解释说,之前放血画符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必要的治疗之举了。
她其实就是想跟永熙帝玩苦肉计,只有把自己弄惨点,才好意思跟人家提,要人家的儿子“以身相许”嘛。
再说了,秦夙伤那么重,她要是毫无损伤地就跑出来说自己把人给救回来了,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她身怀异宝嘛。
灵泉水这种级别的东西,除了秦夙,江琬还真不敢随便给别人知道。
江琬眼珠子一转,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忙又道:“我要回去炼丹啦,你好生歇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话落,她游鱼般从秦夙怀中脱身出来,轻轻几步,就旋身到了门边。
然后,江琬伸出纤巧的素手,放在自己唇边一印,又将手掌对着秦夙的方向虚虚按了按,一个飞吻便就此送出。
秦夙从前并不曾见过飞吻,但隐约似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当下呆在原地。
第二百三十九章 从所未有的自由点大丰收
江琬离了国子监以后,果然就直接回了清平伯府。
她出玄明堂的时候,女官胜霞派出一队人要送她。这个江琬倒没拒绝,她失血过多,确实有些虚弱,有人护送也好。
当然,江琬也没忘记嘱咐胜霞:“劳烦姑姑多注意注意九殿下,他虽然寡言好静,但也不是不讲道理,不会乱发脾气的。”
瞧这话说的,未来九皇子妃的自觉性很强嘛。
胜霞笑眯眯地应下了,看江琬的眼神中很有几分揶揄。
江琬才不害羞,秦夙就是她的人了,皇帝都许了,她理直气壮得很呢。
与胜霞告别后,她就带着护卫坐着马车,穿街过市,直回伯府。
一路上并无大事,街面上倒是可以见到不少人都在议论方才响彻西京的那一道道宏大声音,也有巡城司的人在清理一些被邪灵附体的人自爆后留下的污迹。
江琬随意看了几眼,但因为身体不太舒服,也没有多留意。
同样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她这一路也基本没有动用望气术,就没有发现,其实就在她的马车后方不远处,同时还缀了两批不同目的的人。
一队人目光冷漠,杀机暗藏。
但因为有胜霞派出的护卫在,江琬乘坐的又是明显具有长公主标记的马车,这队人追踪良久,却终究还是没能找到机会出手。
另一队人还要离得更远些,他们的存在也更为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