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俨然就是个草莽头子,悍匪祖宗。

那册话本子撞开房门后仍然力道未尽,这时便被他一把抄在手中,捏得死紧。

而这边,刘妈妈一声惊呼到了喉间,还未及出口。

江琬看到这深更半夜的,自己房门前站了这样面色不善的一个人,就抬手抓起桌上一个杯子,又飞快投掷出去。

她这一次,不但动用了真气,还用出了擒龙控鹤的秘诀。

所谓擒龙控鹤,事实上是一种隔空传劲的绝妙法门。

小巧的白瓷杯子在空中随着飞掷而顺势旋转,看似力道不大,可实际上却内蕴一股刁钻真气。门外之人若再敢如接书册般来接这瓷杯,必然要被这股真气冲击。

电光火石间,虬髯男子抬手一挡,瓷杯却在他手掌间滴溜溜一转。

他手掌一旋一收,明明是个形象粗鲁的人,却在这一刻动用了高超的技巧,轻轻盈盈便将瓷杯收入了手中。

他抄着瓷杯在手里,就“嘿”一声:“小丫头,你……”

话未说全,他忽又踏前一步。一步就跨过了从客栈房门到江琬身旁的数尺距离,他一边说:“这臭脾气,哪个教你的?”

一边伸出宽大的一只手掌,似乎是要对着江琬头上罩来。

江琬哪里肯让他碰着?

口中回:“贼子还登堂入室了?又是哪个教你的?”

身形一折,绕着桌子纵身一翻,她反手抽了里侧屏风边上一根撑窗户的三尺竹竿,对着虬髯男子便是一刺。

岁寒剑!

君不见,岁之寒。

簌簌寒意,无边萧杀。

这一剑,竟颇有了几分岁寒之精髓。

招来迅疾,风寒剑冷。

虬髯男子惊“咦”一声,身一侧,手一抬,一边丢开了手中瓷杯与另一只手上的马鞭和话本,便徒手与江琬拆起招来。

房内空间小,可江琬的剑法既能够大开大合,也有小巧招数。

虬髯男子更是掌法精妙,只凭徒手,竟也能与江琬你来我往,频频拆招。

眼看着两人打得招来剑往,好不热闹。

刘妈妈急啊,这,这是要做什么呢?

这大半夜的,她又不敢出太大声,只怕吵了客栈左近旅人,不好收场。

便压着嗓子忙忙喊:“小娘子,这是……”

待要说出来者身份,不妨一个对眼,竟看到了虬髯男子在怒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