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知道老夫人跟伯夫人居然还会把“女儿有假”这种大事瞒着清平伯。
当下,“万事不管”,同样算是放任这种局面出现的清平伯可不就“渣”了么。
江琬根据这些信息就制定了计划,她是这样想的:“我那便宜爹接到信,若还要脸面,就该派出身边的亲卫军士再来接我。”
有这些人来接,总比她跟刘妈妈两个孤零零上京要显得有排面得多不是吗?
而从信到京城,再等清平伯那边派人到建州,这期间又总有几天的时间差。
江琬就打算利用这几天,尽量在建州城想办法多攒几个自由点。等回了伯府,肯定没有现在方便。
她可不想每次都看到一堆签到点。然后又因为没有足够的自由点可用,而不得不遗憾放弃。
她也不想以卑弱可怜的姿态回伯府去,在那里,没有人会对卑弱加以怜惜,他们只会冷眼鄙弃。
江琬就不打算跟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了。反正她也不想讲道理,她就想实力碾压!
攒自由点,多多签到,练一身本事,这不香吗?
刺史夫人来一趟,给江琬留下了一匣子银元宝,一套十二花神的金簪子,一套银镶珍珠头面。
本来还有许多布匹绫罗等物,甚至还有金元宝和极为贵重的红宝首饰,江琬都坚辞不要。
两人推来让去,最后各退一步,江琬就留下了其中一部分谢礼。
刺史夫人走后,刘妈妈就道:“小娘子不必过意不去,这些东西在咱们这样的人家,都是寻常的。韶夫人若早知小娘子身份,或许会备更重的礼。”
江琬道:“不论她备什么礼,都是她的心意。我不全收,也只为问心无愧。”
不过已经收了的这些,她也不多纠结。
刘妈妈这边,有关于伯府的各种信息也问得差不多了,江琬就要刘妈妈留在客栈。
话说得很好:“我须得再去城中走走,你留客栈,若秀姐姐那边有消息来传我,也不至于扑空。”
刺史夫人名冯逸秀,她与江琬交谈一段,两人便互换了姓名。她称江琬“琬妹妹”,江琬叫她“秀姐姐”。
刘妈妈管不住江琬,对她的话都只有应下的份。
江琬就在这日近午时分离开了客栈。
她在建州城四处寻找获取自由点的机会的时候,韶学义的信也还在去京途中。
至于此前与刘妈妈同行来接江琬的那些人,更还徘徊在福陵山一带,正来回争论着,到底要怎样才能下到崖底,去寻失陷的“小娘子”。
江琬要真还在崖底等着他们来救,只怕这时候就该等到出气多进气少了。
一夜雨后,白日的建州城显得格外干净。
但也正应了那句话:一场秋雨一场寒。
雨后气温又降,纵使阳光又从云层中跃出,这光线的温度也仍然显得差强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