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越只好道,“那就私下叫叫吧,有人在的时候随你。”
阿喜抿了抿唇,见躲不过,只好叫了一声,“阿越。”
“那我也叫你阿喜吧。”贺子越说,“加上妹妹两个字,好像我在占你便宜似的。况且我们是朋友,平辈论交,不必在意年纪。你虽然比我小两岁,但比我聪明,说不定我还有很多要跟你学的呢。”
阿喜本来觉得不妥,但贺子越的话很真诚,也确实打动了她。
她的朋友,平辈论交……这些都是阿喜以前不敢想的。至于后面那些,她就当是贺子越的客套话了。
贺子越可不知道她的想法,又问,“我现在就去借木牌,有什么要求吗?”
“最好是每个地方的都借一些。”阿喜说着,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同姓氏的人,也都借一些。”
“没问题。”贺子越答应着去了,第二天就借了一大把牌子回来。
他将这些牌子一股脑儿放在桌上,见阿喜一块一块拿起来看,时不时在纸上写点儿什么,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已经有进展了?”
“谈不上进展。”阿喜笑了笑,转身从抽屉里拿出四块牌子,“不过,已经能分清你们四个人的了。”
她说着,将其中一块递了过来,“这是你的。”
“怎么认出来的?”贺子越好奇地问。
阿喜便指给他看,“这第一个花纹,我觉得代表的是考生的籍贯。阿兄和他的朋友们是同一个花纹,陆公子和他的师弟们也是同一个,都很好分辨。剩下的,就是你和穆公子的。”
“那剩下这两块怎么分辨出来的?”贺子越忙问。
“这个花纹。”阿喜指着中间的字母H,“你们不一样。”她一边说,一边挑出两块木牌,“这两块的这个花纹和你一样。”
那两块木牌上系了写着名字的布条,贺子越一看,一人姓何,一人姓洪,顿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反切法!我们三个人的姓,反切上字是一样的。”
“应该就是这样。”阿喜说,“可是即使发现了这个规律,范围还是过于宽泛。我简单地给这些木牌分了一下类,连蒙带猜能猜出一些,可还是有好些解读不出来的。”
贺子越却是十分激动,“但是你的思路是对的,这确实是一种文字,只不过没有人认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