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记住多少谈话的内容,时温只记得,她因好奇问路夜白是什么时候开始信佛的,为什么好端端的要礼佛,日子也过的不苦吧?
他没甚反应的淡淡道, “不是给我自己求,是给一个没良心的人求的。”
第六感暗示她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话题, 没去深究, ‘哦’了一句就低下头喝咖啡, 自然也没瞧见对面男人气急败坏的表情。
陆夜白还想再说些什么,没等想好就被时温语气烦躁地催促赶紧走,别因为跟她聊天耽误了他的正事。
“那您保证,不准删我微信。”薄唇捻了又捻,最后的最后, 他只留下这样一个要求。
“陆夜白, 你是不是有病,我删你微信干什么?我吃的多——”
伴随着忽如其来能把她整个人拢在里面的阴影压下,时温额头间被一个温暖而又柔软的东西触碰,一触即离, 只留下一方润湿。
一道儿离开的还有陆夜白得逞后的坏笑。
他拿起手机欲远去的背影站定, 回头笑着对她说,“祖宗,黑猫最通灵性,它一定会保佑您时来运转。”
时温气的龇牙咧嘴, 在心里暗自发誓,如果当时陆夜白走的再慢些,她非冲上去抓花他的脸不可。
还没平复好自己旺盛的火气,对面刚空下没一会儿的座位又被填满,时温自然以为是去而复返的陆夜白,表情凶煞语气恶狠,“你是不是欠我——”
“——顾月明?”
人一倒霉起来真是什么事情都能被她碰到,前脚人老公才趁她不注意偷亲了她,后脚就被正主抓包。
虽然她真的很无辜,但这种打心底里升腾而起的愧疚感还是让她慌了神,“那个,我没有…”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没关系的。”顾月明也不嫌被陆夜白瞎搅和过,又放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凉咖啡脏,端起杯子来对着陆夜白方才挨过的地方喝了一口。
如果要按江北的时间计算,顾月明那个动作最多不超过十秒。但按时温心里的煎熬算,已经过完十年之久了。
直到时温觉得周遭的空气仿佛进入真空罩不流通,反而还有人再往外不停抽着氧气让她快要窒息的时候,顾月明才又张了口。
“时温姐,我今天是来和你道歉的。”
“对不起。”
时温不可置信的顿了下,心忖这究竟是什么神仙人物,怪不得是从和陆夜白门当户对的大家庭里,出来的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
不夸张的说,别说贺承隽主动亲别的女人,就算某天她看到别的女人在咖啡厅里主动亲贺承隽。
不管亲没亲上时温都必定会拿整个咖啡厅里的咖啡给那女人‘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