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母,陈岳和时沁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可她还是自残般的一遍遍设想, 如果陆夜白不喜欢她, 如果顾月明不喜欢陆夜白,如果…
没有如果,事实就是这样现实而又残酷的。
时温只能自暴自弃地觉得自己就是最大的罪人。
她既对不起陆夜白,也对不起顾月明, 可这份亏欠, 她永远都还不起也没办法还。
“就因为你认识顾月明,所以你才会觉得是自己把她推进火坑里的,可你没有想过,她有无数次可以拒绝陆夜白的机会, 但她没有拒绝。”
贺承隽看都懒得看那封信一眼,就能一针见血的切断时温心里绕成死结的毛线团。
“中午你替她责打陆夜白的时候,她仍在护着陆夜白,这就证明,是她心甘情愿的选择,你何必总把锅往自己身上背?”
“不同人对待同一件事永远会从自己的角度和利益出发,你站在你的角度觉得她不该这样,但她站在她的角度看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贺承隽倾身抽走被她捏到边缘皱皱巴巴的信,折好装进信封里连同散在桌上的东西一起放进箱子里。
“用不着踌躇,银行卡可以折断挂失,股份协议书不签字就不生效,首饰折算成现金以陆氏集团的名义捐赠慈善。”
要不是知道贺承隽没学过心理学,时温真要以为他会读心术了。
无论她心里在想什么,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并且想出相应的对策。
“贺承隽,你今天的话好多啊,是不是害怕我被陆夜白的所作所为感动,吃醋了?”时温这才后知后觉。
中午那种场面那些话,给谁谁都膈应,何况占有欲异常强的贺承隽。
贺承隽从怀里掏出两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拍在她面前,下巴颏一扬,“感动没用,我有法律保护。”
时温登时笑出了声,先前压抑的心情都消散了许多,她摸起一本结婚证打开来看,才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贺承隽连点表示都没有?
“贺承隽,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时温又开始隔山打牛。
“有。”
时温眼睛都亮了,不动声色的转转眼珠找礼物。
“教资面试成绩出来了。”
慌忙拿出手机打开页面来看,时温手下生风地输入贺承隽的身份证号等页面跳转,再顾不得想什么亏不亏欠的,满脑子里只剩一个想法:
希望贺承隽面试一定要过。
页面卡顿进度条迟迟不前,比页面结果更快的是贺承隽的告知,“我查了,咱俩都过了。”
时温高兴的要飞起来,声音轻快明媚地夸他,“贺承隽,你好棒啊!”
“你也是,所以,今晚有天气之子,要不要一起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