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了话头,时温好声好气哄贺承隽松手,把盘子给她她去放,被贺承隽义正严辞地拒绝。
喝醉了的贺承隽就像吃不到糖的小孩子一般倔强,见哄不动,时温只好从根源上下手,问他为什么不肯让她帮忙?
“太脏,会染坏你的指甲。”
时温做梦也没想到他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好笑又好气道,你就惯着我吧,等我以后真变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可有你遭罪的。
“不遭罪,老婆,我舍不得让你干活。”
没喝醉酒的贺承隽是话少心思密的,永远不会将自己的行动和付出挂在嘴上,也不会剖心露迹给她讲这些,总是让她傻乎乎的后知后觉。
喝醉酒之后的他仍旧会凭着骨子里的记忆对她好,却也因理智被酒精浸泡,语言被醉意支配,让她能从他嘴里套出不少心里话。
无论说与不说,时温都会被他的真诚打动,但她还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多听听他的心声。
可之后,她不仅一个盘子都没抢到,贺承隽桌子也不让她擦,只能将凳子都放回原位。
甚至连真心话都没再套出些什么,贺承隽的嘴就像被针缝上一样,再不肯和她多讲。
不久前在饭桌上贺承隽问徐宴淮的问题也没得到答案,毕竟徐宴淮是一个连前女友都追不回来的人,哪敢真的给他提意见。
但时温却上了心。
不知道还好,乍然间来个惊喜感觉自己得到了全世界浪漫的求婚,最怕这种知道了又没知道清楚,吊着人胃口就很令人抓狂。
时温那晚想尽办法试图套出一点点消息,都被贺承隽有规律的呼吸声堵回,第二天早上醒来再旁敲侧击,贺承隽只有一句:
昨晚喝太多,断片了。
后来那阵子时温可谓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每次贺承隽开车行驶的路不是她们经常走的那条,时温就会觉得这是去求婚现场的路,他肯定是要给她求婚,翻下挡板镜抓紧时间补妆。
结果只是贺承隽要买些家里缺了的日用品。
每次贺承隽把手伸进口袋里,时温都紧张兮兮的屏息静气,翘首以盼他下一秒就从里面掏出一个丝绒正方盒。
结果只是贺承隽要拿些之前装在兜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