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但不限于贺承隽在解他鞋带的时候评价他‘人长得挺白净脚咋呛的像鲱鱼罐头’、翻他书的时候啧啧嫌弃‘看起来学习还挺好,就是字不咋像人手能写出来的,毛毛虫爬一圈都比他的字能让人认清’。
更过分的是贺承隽竟然扒了他的衣服让他迎着寒风浑身□□,而他咬着小手电对照他书包里装着的那本解剖学书,在他身上挨个揣摩软骨组织与骨组织。
每揣摩一个地方就要让他说出现在摸得是哪儿, 以及有关于这个地方的所有知识点,漏一个字贺承隽就要用手用力捏他那个地方。
偏偏贺承隽次次都捏在骨头上, 既疼又不会留印子, 疼的他一晚上冒冷汗, 后槽牙直颤。
最后还不忘嫌弃一句,瘦的就跟个猴儿似的,一点手感都没有。
之后像是自己学累了,点点书本让他从细胞那章开始给贺承隽讲,贺承隽就蹲靠在墙上眯着眼抽烟。
说到这里时男生突然满脸涨红, 犹犹豫豫好几次, 才支支吾吾的说贺承隽在他讲的过程中,还用原来绑着他手的皮带箍紧他,让他学猫叫。
后来生物学够了,贺承隽礼貌性问他‘借’了几张纸和笔, 又拿出自己存在手机上还没做的高中数学题来做。
贺承隽自己做就算了, 非要给他讲也就算了,还非要挑那种最难最麻烦的压轴题给他讲。
自顾自讲完之后还要问他听明白了没?听明白了就重新叙述一遍过程。
既没草稿纸又没笔,谁能在贺承隽口头说完一遍就记得住全大题的过程和答案,不用写任何数字就能全背出来?
反正他不能。
不能的下场就是挠痒痒。
贺承隽觉得他的脚实在是太臭了, 稍微靠的近点都闭气,只能用长树枝隔着远距离挠他。
他是跑也不能跑,挣扎也不能挣扎,除了求饶没有任何办法。
只用了一个小时,那人硬生生的被贺承隽教到把高中数学的知识点全部都回想起来,乃至于日后一看见数字都觉得脚心痒,直想流泪。
就那样好不容易耗过了几个小时,最后贺承隽把他绑在后面的双手解开,重新绑到前面,让他一笔一画好好写一封三千字的忏悔道歉书。
还要求深情并茂,必须让贺承隽看到他的忏悔之意。
别说三千字,三百字他都不一定写的出来,他十分硬气的说自己的手被绑着写不了,得让贺承隽先解开。
就见贺承隽淡漠倦怠的点点头,从嘴角捏下印了一圈牙印的烟蒂,看样子下一秒就要触摸上他的脸。
吓得那人黄色腥臊味液体瞬间流了一地,嘴上直求饶说不用解他也能写。
贺承隽还是动手给他解开了,只不过是又绑回后面,将笔塞进他嘴里让他用嘴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