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贺承隽提醒,时温还真的没看出来那件工装外套是她买给他的。
毕竟每次打开贺承隽的衣柜,除了黑就是白,还几乎都是黑外套白t恤的搭配,万年不变。
又记起早上她还在早餐店里暗讽他龟毛,眼珠滴溜溜的转,时温顺他炸起的毛:“晚上再去给你买几件好不好?”
“要一模一样的。”贺承隽顺杆爬的为难她。
太久没见两人回来,江京望给贺承隽打来个电话问情况,贺承隽让他们吃完就先回去睡觉,不用等他和时温。
再返回铁板饭窗口,已然无人排队,贺承隽双手插兜懒散道:“总吃铁板饭吃不腻?”
时温上前告知忙的满头大汗、难得歇下正拎起围裙胡乱擦额头上汗珠的老板,他们要两份什锦铁板饭堂食,一份饭多点一份饭少点。
转身牵着贺承隽的手指玩捏,嘟哝道,“我不是和你一样吗?都是喜欢吃什么就能一直吃,喜欢穿哪件衣服就还会再买一样的款式。”
贺承隽不由新奇,追问道:“这都看出来了?”
“那可不,我还不了解个你?”时温粲然一笑,手指点了点贺承隽的胸膛:
“别以为我没发现你的衣服几乎都是从同一家店里买的,而且款式还都差不多。”
不仅如此,自重逢后,时温还细心观察到:
别人抽烟都会抽不同牌子,例如陆夜白,富春山居的利群、流金岁月的黄鹤楼、道的红河和雪茄……
她总能见到陆夜白身上揣着不同颜色的烟盒。
但贺承隽不一样,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他都只抽万宝路软白。
就像周末两人逛超市,那家超市的万宝路软白售罄,他宁愿这几天不抽烟都不愿意再抽其他牌子。
面对别人递来的烟他也几乎都会回绝,再把自己的递还给对方。
又或者是六年前他总爱吃的那种多味花生,在外面吃饭顿顿不离手。而如今乞讨街改造,小店纷纷改头换面。
为了显示出自己与时俱进的高档,也不会再卖那种看起来就落档次还不挣钱的东西。
她就再没见贺承隽试过别的牌子。
时温并没有将这些观察到的细节明说,仅在心中暗自铎忖:幸好贺承隽与她都是这般,认准了什么就不会再轻易改变的性格。
才让她与他能时隔六年又重新在一起。
下午两人双双满课,没剩多少能睡午觉的时间,走回寝室坐不了几分钟又得往教学楼走。
贺承隽直接带时温去下午要上课的教室,让她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儿。
他继续摊开教学知识与能力的习题册做题。
时温双臂交叠于桌面头侧压在上方,趴坐在烈阳晒得暖洋洋的位子上,眯着眼睛倦懒十足的问他,“贺承隽,你要考教师资格证啊?”
贺承隽喉咙震动应声,偏头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