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一定能感化不少对生活心生绝望的人。
时温当即对贺承隽描述了这个想法,弄的贺承隽哭笑不得。
沉思了会和她讲,如果他要真是哲学家的话,那理论大概会是:
“人都是靠左边第二到第五根肋骨后方那个其他人看不见的月亮活着,只要月亮高悬不落,深渊就永远看得见尽头。”
这人,时间和钱计较的精确就算了,连人体位置分布都要描述这么精确。
“突然觉你当老师也挺好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绝对不会因为不知道就糊弄了事。”时温这样说道。
贺承隽笑了笑,唇边的小梨涡若隐若现,语气中暗藏向往,“嗯,当时高考志愿填了教育学的。”
压着零点到家,本来打算洗漱完就睡觉,时温猛然想起他俩周二早上都没有早课。
反正熬都熬了,也不差一时半会儿。
索性拉着刚洗完澡出来,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只套了条黑裤子,头上还盖着毛巾的贺承隽下楼。
估计是白天在家疯够了,两个垃圾桶全被它翻倒,卫生纸扒拉的到处都是。
听见动静后时眷也只眯着黄眸抬头瞅他俩一眼,复又倒头继续睡。
根本没把自己做的坏事当回事儿。
两人盘腿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贺承隽垂眼凝视着对面拆盲盒正拆的不亦乐乎的时温,弯肘揉擦青茬上残留的水渍。
却不想因此被她盯上。
时温余光瞥到他的动作,眼神从地上的盲盒公仔转移到他黑漆漆的头上,里面绽放异彩的光,“贺大哲学家,明早起来我给你理头发吧?”
贺承隽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下,喉结不自觉轻滚,吞了口口水。
心想真要让她给他理,别说头皮,天灵盖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但又不能直接拒绝,按时温说做就做的性子来说,定是要磨到他同意为止。
指着地上拆开四五个的公仔里,那个脸上黑漆麻乎还顶着个大圆眼镜的公仔,贺承隽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那个挺好看,是隐藏款吗?”
时温果然被他的话转移了注意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抓起无聊的探险家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说这个啊?才不是,我觉得这一套的隐藏款不如普通款好看。”
“但是秘境森林那套的隐藏款很好看,是一个站起来的小羊,普通款的都是坐着的。”
贺承隽毫不犹豫地附和:“嗯,站着的比坐着的好看。”
其实他并不关心那些公仔到底是站着的还是坐着的,只是在下一个塑料包装袋又被扯开的时候轻吁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