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们去买同样一个东西,她想的是能不能对提升自己的情绪提供价值,只要能让她开心喜欢,价格多少无所谓。”
“而你想的是这件东西实不实用,如果不能用很长时间的话,有没有必要浪费钱。”
“你和她的根本区别其实就是在于生活方式,她为了迁就你降低生活品质,你为了她抬高对自己来说没必要的审美观念,你觉得这样的日子能过多久?”
“你现在喜欢她觉得她做什么都能接受,将来呢?你能保证你的喜欢维持多长时间吗?喜欢过后呢?天天因为这些鸡毛蒜皮零星几块钱吵架吗?”
说实话,贺承隽之前并不知晓这些问题的准确答案,不敢轻易用设想去衡量。
也一直把疑惑揣在心头,时不时拿出来思考陆夜白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也没得出个一二三来。
可就在贺承隽看到面前双手都举着粉色切里斯小猪,兴致勃勃与他说‘这两个一个给时眷玩,一个给你挂在钥匙上,这样你俩就有亲子玩偶啦’的时候。
他确定了。
时温在车上说的没错,他与她就是命中注定的天作之合。
他喜欢安静孤独的环境,却不会觉得她闹腾烦人。
反而觉得很有意思,跟她在一起心情都不自觉变好。
他喜欢买性价比高的东西,却不会觉得她买一堆好看不实用的东西是乱花钱。
反而觉得这是他遗漏的东西。
他喜欢做事前预先安排,却不会觉得她按心情做事没有条理。
反而觉得每一天都充满未知。
没有迁就,没有勉强,没有丝毫不情愿。
他们本就是被丘比特之箭串在一起的心,是被月老拿红绳捆在一起的人。
一旦相连,再不能被任何事物分开。
眼前是忽然凑近而来放大的时温的脸庞,随着她清甜明艳的声音一道而来,打散了他所有的曾有过一瞬的动摇。
她撅着嘴讨伐他:“贺承隽,你在想什么啊?都不理我的。”
贺承隽眼底的暗色像退潮般瞬间褪去,徒留埋在里面幽密的温柔,全都无条件给她,“在想你为什么不给自己买个玩偶。”
“哦,我懂了。”时温登时眉笑颜开,没与他计较他刚才的心不在焉。
晃着手里的小猪,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就是想和我用情侣的玩偶,但又不好意思说对吧?”
贺承隽的视线紧紧追随着她的笑脸,也没应是不是,耳边就继续响起她怀揣着小心思的讨价还价:
“那我和你用情侣玩偶,你能不能带我上去买个冰淇淋吃啊?据说宜家的冰淇淋很好吃,我还没有吃过呢。”
虽然顾念时温有胃病,但贺承隽最后还是带她去买了。
只是时温刚吃了两口,剩下就全被贺承隽抢走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