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街店闭人无,深巷里路灯昏昧,将重叠在一起的两人的影子打在地上,遮盖住路面上的潮湿腐泥。
好像再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
贺承隽的脖子被时温双手圈紧,双手拢着她的膝盖弯,忽而站定把人往上颠颠,一步一步踏破黑暗,背她回家。
一路上时温什么都没有再说,头歪靠在贺承隽背上,时而轻轻抽噎下。
不老实的双手一会儿探入衣领摸摸他锁骨,一会儿又转移到他脸上胡乱摸索。
贺承隽就由着她胡来,稳步将她背回别墅。
一进屋子时温就闹着要下来,不容置喙的让他脱掉衣服。
贺承隽戏谑地瞧她几眼,欲用不正经的话将她的坏情绪转移。
却在看清她眸子里的认真时,顺从她的意思,双臂交叉攥住下衣摆,再抬起。
上身瞬间空无遮挡。
时温仔仔细细前后检查了几遍,又伸手认认真真摸索了几次,确定贺承隽身上的伤疤并没有再增添过。
又挨个握起他的手指,往指甲缝里瞧。
瞧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被贺承隽摁灭了灯,带她上床。
时温到现在都还能清晰的记得,那个恐怖的梦里的所有场景,说不害怕不心疼是假的。
与贺承隽在黑暗中面对面躺着,手指总无意识的触碰他右眉骨处的眉钉。
贺承隽便一直用浓沉地黑眸盯着她,偶尔轻眨,大手有规律的轻拍在她肩胛骨,无声哄她。
在他眨第99次眼时,时温毫无预兆的开口。
她说:“贺承隽,你能给我讲讲监狱里的事情吗?”
第44章 对不起 我们还会有无数个六年。……
五年半前, 进酒吧跟时温做了了断,贺承隽再返回后巷时,救护车和警车鸣笛而来。
其实那晚贺承隽走近, 并不是冲动要去揍那男人,而是想去看清那三个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才刚走过去,还剩没几步的距离,那男人就忽然捂紧左胸膛摔倒在地上,鼻息粗重表情痛苦。
旁边怨声载道的女人和另一个男人见状, 立马慌不择路的跑走。
贺承隽见情况不对劲,除了救人, 当下什么心思都没了。
急忙回头喊黑子打120叫救护车, 借微弱的灯光凑近欲查看男人的状态如何, 没去追跑走的那两个人。
倾身蹲在男人身旁,用手不断拍打他的脸颊,大声问男人有没有药,试图唤回他的丁点理智。